薛清昼衣服都被弄皱了,他趴在沙发扶手上,往后探手去抓许庭照的胳膊,有些不耐的催促“别舔了,快点咬。”
许庭照心酸,多亲近一会怎么了。
他垂眸去看身下的人。
薛清昼是个相当矛盾的人,跟外人总是温柔疏离的样子,在他面前却情话张口就来。对于某些事嘴里坦诚得过分,但身体上又时时刻刻都穿得一丝不苟。
就像现在,哪怕是在家里,睡衣的扣子也会规规矩矩的扣到最上面那一颗。
扣子扣的太靠上,领口就会很紧,咬起来会很不方便。于是他一只手穿到薛清昼身前,去解他的扣子。
“怎么,白日宣淫”薛清昼扣住了他的手,语气不疾不徐“是我把你教坏了么”
“扣子扣太紧了,腺体都被挡住了。”许庭照在他颈侧亲了两下“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想咬个标记。”
薛清昼松开了他的手,许庭照如愿解开了他靠上的两颗扣子。
温热的气息洒在后颈,许庭照拿指腹去摩挲那小块瓷白的皮肤,没一会儿那块脆弱的地方就成了淡粉色。
“还真是学坏了。”他听到了薛清昼带着气音的喘息,语气里几乎有些气急败坏的威胁“再不咬,下次我给你咬断。”
薛清昼这样失态的样子还是很少见的,他也不敢把人真惹急了,于是赶紧俯身老实咬下一个新的临时标记。
信息素交融,薛清昼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许庭照又把人翻回来。
薛清昼还没完全平复下来,眼神涣散着落不到实处,衣服也被许庭照弄得乱七八糟,露出锁骨和大半肩膀。
哪怕实在这种时候,薛清昼也不忘维护自己的形象。身体力气还没回复,推许庭照肯定是推不开,于是他无措起来,虚弱着拿胳膊挡住自己的脸,声音慌张无力“别看”
像被揪住了后脖颈的猫,刚刚张牙舞爪的精神劲全没了,只能可怜的喵喵叫。
许庭照觉得,简直可爱的要命。
薛清昼最爱漂亮了。
一旦他觉得自己完美的漂亮遭到一点点破坏,就会像被剪掉胡须的猫一样,摇摇摆摆路都不会走,思考都停止住了。
“不看,我没在看。”许庭照拿他的手贴上自己的眼睛“你摸摸,我闭上眼了。”
许庭照保持原姿势不动,身边是衣料摩擦发出的细碎声音。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因为无力还有些轻微的颤抖。
哪怕是闭着眼,许庭照也可以想象,薛清昼一只手颤巍巍捂着他的眼睛,一只手去系扣子,却因为手上没力气怎么都系不好。明明只有两颗扣子,却要费劲巴拉的系好久。
过了许久,薛清昼的手才从他眼睛上移开。
或许是方才被急的不轻,薛清昼现在脸上还带着些潮红,很漂亮“以后标记还是留在晚上吧。”
“啊啊,为什么。”许庭照遗憾“晚上你都不许开灯的,看不清楚,多可惜。”
薛清昼气闷,那张脸上万年不变的淡定面具终于龟裂了“说不行就是不行。”
“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仔细看,也是能看到的。”许庭照眼神飘忽“更多样子都见过了,看看标记时的样子,也没关系吧。”
薛清昼目光像是想杀人了。
许庭照打了个哆嗦“你不会在晚上趁我睡着把我杀掉吧。”
薛清昼冷笑“我尽量克制,你尽量注意。”
“好凶啊。”许庭照破功,笑出来,抱着薛清昼在他耳边小声重复“我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