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恪抱着乔凛虚回到酒店的房间内,将人稳稳放到床上后,这才蹲下身查看脚踝处的伤。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没注意看,这会儿乔凛虚的脚踝已经彻底肿大了起来,戚恪皱着眉,动作轻缓地脱下了乔凛虚脚上的鞋,“你这脚暂时是不能下地了,明天的会议你也不用去了。”
乔凛虚兀地睁大了眼睛,但看着自己脚踝肿大的模样,整个人又蔫了下去。她知道戚恪说的都是对的,她这个脚要是去了只会给别人添麻烦,她不应该去拖戚总和何秘书的后腿。
戚恪一抬头就是她一脸沮丧失落的模样,轻笑了起来,“有这么夸张吗不就是一次会议,你放心吧,泰勒会同意收购计划的,戚氏的出价是最高的。”
乔凛虚眨眨眼,好奇地偏了偏头,“可之前戚总已经提过我们能出过的最高价了,泰勒先生依旧没有同意。”
戚恪双手撑着膝盖站起身,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床边上,一遍踹掉自己脚上的鞋一边说道“泰勒的背景资料你应该看过吧,他有一位妻子两个女儿,两个女儿年龄很小,但却都没待在国,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乔凛虚摇了摇头,何棋交给她的资料里只提到了这两个孩子,但却没有提到这两个孩子的具体情况。
“泰勒的两个双胞胎女儿都患有一种难以治愈的基因病,目前都在a国养病,凯瑟琳一直想和丈夫放下这边的工作去陪孩子,但re是泰勒的心血,他舍不得直接将公司卖给一些毫无人情味可言的商人,所以今晚的慈善晚宴就是他私底下的考验,据我所知今晚除了那些凯瑟琳邀请过来的富商名流有捐款外,唯一捐款的就只有戚尽,还是从他私人账户走的账。”
“再加上戚氏的出价确实很高,所以明天戚氏对re的收购万无一失。”
乔凛虚静静地坐在床上听着,她发现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到工作中的戚恪,从前的戚恪在工作时是什么样的呢
是她全都将需要戚恪过目的文件都看一遍,筛选出需要戚恪过目的,然后戚恪就只需要签字或者点头摇头。
戚恪从未在她面前展现过这一面,这种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手段。
“戚尽做生意习惯以利动人,但我觉得要是能找到对方的弱点再加以利用,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利呢。”说着,戚恪偏过头看向乔凛虚,“所以,你现在可以不用担心放心地躺下休息了吗”
乔凛虚回过神来,慌乱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我、我还没卸妆。我去浴室。”说完她便打算下床。
但戚恪却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等着,我帮你。”
然后就起身,直接赤脚往浴室走去。她记得,乔凛虚一向喜欢把化妆包放浴室里。
乔凛虚不知道她那句帮她是什么意思,所以当看见戚恪拎着她的化妆包走到床边时,她的表情都还相当的怔愣。
“你、你这是干什么”
戚恪将化妆包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从里面拿出了卸妆的用品,之后才抬眼看向乔凛虚,“先给你卸妆,然后再抱你过去洗漱。”
“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可以自己”
乔凛虚话还没说完,便被戚恪用一张沾了卸妆水的化妆棉捂住了嘴巴,“别说话,苦的,你自己先拿着。”
乔凛虚乖巧地用手捂着化妆棉,然后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戚恪的动作。戚恪将手里另外两张化妆棉用卸妆水打湿,然后才看向乔凛虚,“闭眼。”
乔凛虚闭上双眼,下一秒,只感觉冰冰凉凉地化妆棉贴在了她的眼皮上,缓缓地溶解着她眼睛上的彩妆。
戚恪的动作比乔凛虚想象中的更加轻柔,就像是羽毛落到了她心口上,每个呼吸都能将这片羽毛轻轻托起又缓缓坠落。
十分钟之后戚恪终于将乔凛虚脸上的彩妆先用卸妆棉擦了个七七八八,然后才又一把抱起乔凛虚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