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被按得很痛。
他力气大得手指都快陷进乌涅塔的皮肉里。
乌涅塔磕到牙后顺着他的力道偏移,远离抑制环,暗暗较劲的同时,两人的姿势在摇晃中偏移。
牙齿上传来的反馈从坚硬变为柔软,但咬住的软肉边缘有些发硬。
曾经狠狠咬过某个aha的这个地方,乌涅塔对这种触感再熟悉不过。
是腺体。
想起咬破之后可能发生的情况,乌涅塔呼吸一滞。
打起来是为了反抗,她只是想教训对方,不想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aha腺体上的那块皮肤像嚼不烂的软糖。
不想再回忆一次,她在法提赫逐渐变弱的挣扎中张嘴。
他也很奇怪,从开始的死命挣扎,嘟囔着绝对杀了你,随着她唇齿的偏移,法提赫这张绷着劲的弓,逐渐松了弦。
乌涅塔抬手捂脸,太糟糕了。
法提赫的呼吸由急变缓,然后又变得急促。
她有点迷惑,怎么会对他情绪变化的感知这么清晰,直到摇晃的视线重新变得明亮。
乌涅塔透过指缝看见卡尔站在一旁,他把盖在两人脑袋上的衣服掀开,盯着衣服上的污渍,面无表情。
终于后知后觉想起那件衣服是卡尔的。
同时她也发现了为什么自己的视线会一直摇晃,目光下移,她的一条腿还抵在法提赫肚子上。
因为沉浸在咬到了aha腺体的冲击中,完全忘了还有这么回事。
脸红社死的同时轻轻地把腿抬起来。
乌涅塔以为这就是结束了,后退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蹲在一旁的狼人。
“小心。”狼人扶着她的肩膀,咧着血盆大口,看起来笑得不怀好意。
检测用的机器随开随用,做准备就是个出来平复情绪的借口。
狼人找过来的时候他正在给手臂喷药,既然得不到她的可怜和另眼相待,无谓的疼痛除了为难自己,起不到任何作用。
卡尔向来是个实用主义者。
“老师,食堂里打起来了。”顶着一脑袋菜汤的狼人站在门外,规矩地敲了三下房门。
它的被毛上糊满红色汤汁,看起来脏兮兮的。
卡尔把受伤的地方仔细包好,才挂起一贯的假面式的笑容,敷衍问道“你应该去通知校管处的安防。”
狼人略显局促,兽化之前他也是个叛逆桀骜的aha,不是出了事就会叫老师的乖宝宝。
在全是a的军校里,冲突和斗殴实在常见。
只要不闹大,学生不举报,校方不追究,这种事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这个顶着狼脑袋的家伙,蠢得像脑子缺了根弦。
它长长的舌头卷起,把唇边滴答的肉汤舔干净“可是闹得还挺大的。”
简直就像扔根肉骨头就会跟在屁股后面汪汪叫的流浪狗,卡尔眼神嫌恶,他对aha的死活没有兴趣,恨不得帝国军校里的渣滓们都在内斗的时候残了才好。
他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完,随便找个理由想先把它敷衍走。
狼人却支支吾吾地“事关老师的名誉也没关系吗,法提赫刚刚在食堂一口咬定昨晚是我通知的校管处,说我是叛徒。”
“还把饭菜全都浇我头上了。”
餐盘被扣在脑袋上,热汤里的油脂渗进被毛里,狼人亚瑟放下手里的餐具,一脸茫然。
面对法提赫的质问,它接住从脑袋上滚下来的羊肩肉,放在鼻子旁边嗅。
毕竟是狼,无法抵抗充满油脂香气的肉食。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肉已经不见了,它咀嚼着软烂的肉块,才发现自己在和法提赫对峙的过程中走神了。
“算了。”法提赫扭头“你这样的蠢货做不了通风报信这种事。”
亚瑟稍微回忆了下刚刚在食堂发生的情况,看着卡尔继续说“然后有aha说看到老师你把新来的oga带走了。”
“法提赫就生气了。”
“他把说话的那个aha教训了一顿,说他不该窥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