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掠过一丝燥意。
“有烟么”
时舒敲敲烟盒,率先打破空气中僵硬了很久的沉默。
徐欥走出吸烟室。
时舒看见他肩高腿长,他经过她的办公区,办公室的绿植悄然换了新,鱼缸里那条翻了肚皮的灯鱼被捞出,血红龙鱼游得欢快自在,办公桌擦拭一遍,桌上的文件叠放整齐,而桌角的日历摆台已掀过一页,写着今天的日期。
嗤。
想靠这些小动作小细节,就让她心软么
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很快,徐欥又重新走进吸烟室,递给时舒一盒女士细烟,是她习惯抽的爆珠牌子。
烟盒撕了塑封。
时舒拨开烟盒,纤长的手指动作停住。
两排整齐的细烟被抽出两根,插进来一个滥竽充数品类,可食用纸棒,透明蓝色底色的包装纸,是
一根薄荷口味的棒棒糖。
“你什么意思”
徐欥不说话。
他摸不准时舒的意思,所以用了这样的试探方式。
直到
也许又过了很久吧。
徐欥听到吸烟室里空气净化停止了运作,寂静的房间里出现包装纸撕开的声音,紧随着,薄荷糖果被她咬得清脆,“咯嘣”“咯嘣”的声音在无声深处不断放大。
徐欥抬眼,猝不及防地撞上时舒饶有兴致的视线。
她的眼睛会勾人。
她的嘴唇像艳烈的花瓣,薄薄两片,牙齿咬着可食用纸时,舌尖抵着出一点点,徐欥紧张地偏过脑袋。
她咬着白色纸棒“为什么不敢看我”
徐欥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重新聚焦了视线看向她。
她却紧抓住他的窘态不放“这么快反悔,是舍不得我这么大方的老板啊”
“不是。”
“嗯哼”
清澈的眼神里装着单纯与纯情,纯黑的瞳仁如星子一般明亮发光。红红的耳垂,将他的青涩懵懂、内敛美好毫无保留地暴露和呈现。
“是感觉到了心疼,您”
是感觉到了心疼,您坎坷的人生经历和遭遇,让我想要为自己的鲁莾与冲动,买一张回头票。
我知道很难,但我想试试。
只是,话出半截,徐欥即刻后悔措辞和语言组织。
好像,不该是这样的语序。
可明明这是时董的原话“小徐助理。”
“你一定和我一样,感觉到了心疼,心疼遭遇过这种经历的时舒吧”
“哇哦。”时舒身体却坐了直“徐助理,心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