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聿人还在外面等着,从太子进去后,就没跟来。
屋子里粉尘大,他不想进。
岑聿天生一幅好面孔,人也爱干净,又爱穿白,脏的地方从不进,更别提直向他口鼻中钻的满天尘灰。
直到太子一幅惊慌的样子走出来。
他一靠近,就有股腻的让人反胃的香味跟来,岑聿下意识后退半步,太子见他还躲,忙伸手把人拉过来,指指里面,满脸的不好意思,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最后一拍腿,下了狠心,委婉提道“里面出了点事,有你的人在,我不方便出面。”
他说的隐晦。
刚才短短的几个瞬间,他已经将事情全然想明白,应当是他六弟借着宴席的由头,对乔姑娘下了暗手。
也是,他六弟根本不知道乔姑娘已然和岑聿私下有了来往,不信就看他六弟胸前的伤痕,如此刁钻阴狠的武器,除了缉查院,实在没人想的出来。
至于种种打斗痕迹,全都是佐
证。
乔姑娘真是厉害,能和六弟周旋这么长时间。
太子一时对乔昭懿是心服口服,忙催着岑聿进去看看。
岑聿听见有他的人在,“”
什么人
缉查院的人
缉查院还牵扯进这里来难道他之前猜错了,六皇子不是调情,而是真的被谋杀
岑聿脸色微变,提步向里走。
太子却又追上,拉住岑聿的衣袖。
岑聿侧身去看“”
太子“嗯就是,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很为难,但你该出手就出手,不用顾及我,我今天什么也没看见。”
反正他也不喜欢他六弟,被打一顿也无所谓。
只要不被打死,他全当不知道。
想也能明白,诱骗御史之女的罪名传出去,六弟少不得被扒下一层皮,无论如何,都不敢将消息透出去。
太子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晰,还鼓励道“我马上就走,门也给你锁上,绝对不让外人进去,你在里面解决完再出来,不着急,前面我都给你打点明白。”
他觉得乔姑娘,好像挺严重的,应当有不少闺阁话要和岑聿说。
岑聿“”
他盯着太子看了半晌,实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也不想问,问他还不如自己去看,就转身进去。
他和太子根本无法沟通。
太子忙跟在他身后,将门关上,想想又觉得不合适,万一等下有什么不长眼的进去,干脆自己守着,还对着里面小声喊一句“半个时辰后我来接你们啊”
说完也不管岑聿听没听见,出去让跟来的婢女去前院找人,自己则站在院前。
院子必须守住,不然绝对有损乔昭懿的名声。
有岑家撑腰,太子腰杆子迅速挺了起来,冷声警告院前的小厮和嬷嬷,“眼睛和耳朵都闭严些,不然仔细你们的皮。”
院前的小厮和嬷嬷心顿时悬起。
院里做的是主子的私房事,虽然主子之前也常做,但高叙性子不好,占有欲极强,怎么会允许下人听到自己宠姬的声音,每次都让他们站在院外,还要捂起耳朵。
本次依然。
他们丝毫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太子奉着陛下旨意来给姚老夫人贺喜,代表的是天家颜面,姚相都需给三分面子。
二人对视一眼,想出去寻人,又被太子拦住“孤让你们走了吗给我好生站着怎么,雍王的人这般无法无天”
真要走也行,回去后他就找人参姚家和雍王不敬储君的罪。
二人进退两难,僵着身体站在原地,仿若泥胎,心里叫苦连天,惊疑不定。
怎么只有太子出来,那位岑同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