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跟他们说总不能一直瞒着你,所以才接了这项工作来海姆的。
你知道来的路上我有多害怕吗但你是我爸爸,我相信你爱我们,你只是脾气不好,又老又固执,不讨人喜欢
但你自见到我以后就没有一句好话。
埃文是我,艾琳也是我,但如果你只肯承认埃文的话,那我告诉你,埃文从来都不存在,过去透过埃文的眼睛看向你的,一直都是个困在他身体里的小女孩”
大部分亲子关系或许都是这样,争吵再凶,伤害再深,最后还是无法割舍掉对彼此的感情。
人能选择伴侣与朋友,却唯独选择不了父母,这就使得家这个词显得既温馨,又狰狞可憎。
工作忙完了以后,这对年纪不小的父子现在该说是父女了,老头儿皱着脸一脸别扭,艾琳不说话也不看他,却还是一起离开了拆车场。
霍夫曼原本就计划让儿子来了住自己家,现在也不例外。
两人走后,季桉拒绝了和罗莎一起去一公里外搭乘地轨的建议,而是选择在拆车场门口呼叫地面计程车。
这附近车不太好打,等待时间挺久,她看看时间,给妲泽娜拨去了电话。
连线接通,季桉的声音不自觉就柔软了下来,“姐姐,你开完会了吗要不要我去k区接你我刚叫了车。”
已经从海姆西部返回联邦医学中心的奥斯汀女士看了一眼时间,有点后悔骗她说自己在塔桥医院任职了。
医学中心距离塔桥医院挺远的,联邦医学论坛明天就闭幕结束,她以后还得想个办法把小狗糊弄过去。
“还有一点事情没忙完,桉桉,你自己先回去好吗”
“我可以等你的”
“我和同事约了晚餐,一会儿他会送我回去。”
“这样啊”
妲泽娜听出了对方声音里情绪无法隐藏的低落,季桉很少向她表露出负面情绪,在她面前的模样永远都是开朗且充满活力与朝气的。
于是女孩此刻鼻音里的失落与难过,还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的桀骜、自我与冷漠,就都成了戳中妲泽娜柔软心肠与探究欲的一管引诱剂。
算了,大不了搭乘浮轨飞车再回去一趟。
“一小时后行吗你可以找地方先吃晚饭,然后再来医院找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