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照亮每一张脸,每一处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彼此的眼睛。
“我和阿辞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傅思珈拉着傅雪辞起身,端酒杯祝寿。
“你别喝酒,让人换果汁。”傅雪辞嘱咐老爷子。
傅秋序没好气瞪他一眼,“就你管得多,烦人。”
说归说,骂归骂,还是听劝换成了无糖果汁。
所有人看在眼里,心照不宣。傅越之不动声色,怒气上涨,心却一再下沉。
傅宴初活着的时候最受偏爱,死了之后老头子将所有偏爱都给了傅雪辞。以前怕引起不满还稍微收敛,如今却是光明正大,像是怕谁不知道他最喜欢长孙。
呵,傅家其他人永远是边缘人。
生日宴持续两小时,后来桌上只剩傅老,傅雪辞还有大伯一家,气氛融洽很多。
傅秋序年纪大经不住熬,又坐一会儿起身上楼了。
“好久没一块儿吃饭了,咱爷俩喝一会儿”傅清聿笑容俊朗和蔼。
傅雪辞点头,“好。”
大伯母怕两人喝醉,做主将白酒换成红酒。傅思珈一看也来劲,主动加入酒局。
“妈,你也一块儿嘛,红酒养颜。”
“你啊,别到时候跟你爸一样变小酒鬼。”嘴上数落,但不忍心扫兴,林茹芸为自己倒上一杯。
傅清聿跟傅雪辞闲聊,询问公司情况,问他身体最近怎么样。踌躇几秒,谨慎地说“有时间多来家里坐坐,小时候你就喜欢伯母做的红烧排骨,好久没吃到了吧”
“对啊,你来我还能跟着蹭吃,要不我妈都懒得下厨。”傅思珈接话。
“好。”傅雪辞低声说,“到时麻烦大伯母了。”
“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客气。什么时候想吃来一个电话,我就给你准备好。”
林茹芸跟傅雪辞母亲年轻时就是同校好友,成妯娌后感情越发亲密,跟亲姐妹一样。一直把傅雪辞当成自己孩子疼。
傅雪辞喝多了,张伯劝他今晚在这里住一宿,没劝住,眼看着他被司机扶着上车。
车子驶出老宅,一路街灯延伸,昏黄灯光笼罩傅雪辞迷醉的脸。
他坐在后座不耐烦地解开领口的纽扣,皱眉揉太阳穴,“去明富山居。”
司机一怔,懂事没多问,“好的,傅总。”
车子一路驶向山下,将连成线的街灯甩在后面。
晚上八点多,苏卿关掉电脑,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已经跟新设计师约定好见面时间,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从书房出来正准备去洗澡,门铃忽然响了。
她看了眼时间,想不到会是谁过来。
“哪位”
安静几秒,熟悉低沉的声音穿透门板,“是我。”
苏卿心头一跳,打开防盗锁。走廊里声控灯应声而亮,晕在傅雪辞颀长的身影上。
沉默隔着一道门槛暗自发酵,苏卿被他深黑的眼眸盯着看,心跳莫名加快。
“你怎么”
未来得及说完,傅雪辞忽然向她倒过来。苏卿下意识伸手环住他的腰,滚烫的体温撕破衣服将她席卷。
“苏卿”男人的声音含着醉意,名字卷在舌尖,温柔缱绻,“我的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