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姐怎么总觉得我和她的鱼有关系贺镜龄虽然不忿,但仍要保持冷静。
裴缙像是被刺了一般,“事关我们锦衣卫清誉,自然不可随意胡说。”
晏长珺没接话,方才的铃声渐近,两辆翠帷马车渐近。
贺镜龄吸了口气。
好多人啊。
马车上走下来个手持拂尘的无须太监,圆帽直身,脚踩皂靴,好不神气。
他先是趾高气昂地扫了一遍众人,最后视线落及晏长珺时,面色陡然一变,牵唇哆嗦,一边笑一边屈膝“小的魏河,竟然不曾见到嘉琅殿下”
“还请殿下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晏长珺“嗯”了一声,示意平身免礼。
魏河面色不太好,方才想要显摆的威风是一个都没摆出来。可谁让他遇到嘉琅殿下了呢
众人一番客套见礼,晏长珺终于开口“不知魏公公到这里来何事”
魏河觑了眼底下还跪着的罗五,此时此刻,他的膝盖处已经洇出了一层黑色。
“咱家来是因为手下做事不干不净,搞出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查了多日这才查出来,正好今天过来做个了断。”魏河答得正经,又扫一眼罗五,“不知这是在做什么”
过来做个了断,今天,还真是巧。
晏长珺没空多品咂这句话的用意,也不追究这些巧合,随口道“本宫是来参与祭祀。”
话至这里,徐之衍立刻上前,有模有样地解释来龙去脉。
他可是他的远方表哥,好不容易才请到的
魏河面不改色,点点头。
徐之衍暗喜,表哥不愧是圣上眼前红人,竟然如此处变不惊,见亲不熟。
晏长珺颔首,又问“那么,是什么见不人的勾当”
这是她的田宅土地,一切处置决定,自然都要要由她来做。
魏河清了清嗓子,一边示意旁边的小太监,“去,把车上的人带下来”
趁着这个间隙,晏长珺闲扫了一眼贺镜龄,看她淡定,不免挑眉问道“贺大人,可有什么好说的此事若为真,你可是官位不保”
威胁之意挟裹在清音中。
贺镜龄喉咙滞涩,“臣岂敢有那么大的胆子,侵占殿下田宅。这些事情,一定多有误会。但是,如果殿下听信他们的话,臣也觉得没有什么”
说着说着,她竟然又乖顺地垂下头。
遇事不决,就卖惨。她总不能上次苦肉计失败,这次还失败吧
晏长珺心中泛起一阵莫名感受,她收回视线,看向那几个太监。
小太监从车上拎出四个人来,摇摇晃晃跌跌撞撞,一下车便也嚎哭个不停。
“公公,公公,我们再也不敢了”
“保证没有下次了”
魏河冷哼一声,“前几天同样的事,你们不这样;怎么,今日见到殿下就又成软脚虾了”
晏长珺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今日的确热闹尽管祭祀彻底坏了。
但,或许根本就没这事。她唇畔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魏公公,说来与本宫听听。”她淡声开口。
魏河忙谄笑,开始解释“嘉琅殿下,是这样的”
在他讲述中,晏长珺逐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