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池静坐了一会儿,然后隐隐的痛感从手臂上传来,刚才因心绪不在这里,所以没有么感觉,但是现在那疼痛感逐渐蔓延了上来。
景池皱了皱眉,然后把衣服脱了来。
不得不说,雌虫虫化后的利爪真得足够锋利,就算是隔着衣服也留了一道大约长十厘米的伤口。
前因衣服遮挡,血迹倒是不明显,现在掀开后,景池才发现好像是有严重,针对于他这雄虫来讲。
毕竟对于军雌来讲,这种伤口不用半天就能愈合,是到了景池这雄虫这里,这伤口至少得三天才能愈合。
而且由于流血,空气中蔓延着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刚才注意不到,但是随着景池伤口在空气中暴露的时间越长,就越明显。
这时,外面传来一雌虫的声音“景池,上将让我给你送东西。”
景池连忙道“放口就行。”
万一让别的虫闻到这浓郁的信息素味道,他岂不是惨了。
那虫也没有疑惑,放东西就离开了。
景池见虫走了,才掀开帘子,快
速地把东西拿了进来。
一看上面有止血剂和纱布,还有今天分量的营养液。
景池拿着东西坐到了床上,知道这虫今天估计不会再来了。
他叹了口气,然后先喝了止血剂,后再用纱布给自己的伤口粗略地包扎了一。
毕竟他觉得这伤口也不算么。
等到夜晚裴瑞再来的时候,景池已经休息了。
营帐内不算是漆黑,景池留了一盏灯在床头。
雌虫放轻了脚步走了进去,看到了在床上睡得正熟的景池。
他坐在了一边,盯着青年熟睡的侧颜。
毫无防备,睡得安稳。
过了良久,裴瑞那双眼眸里露出了几分无奈何,随缓缓叹了口气。
真是不知道该拿这虫怎么办才好。
他指尖心地落在了景池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一。
这时,景池突然皱了皱眉,感觉脸好像有些痒,无意识地用手挥动了一。
正好扯动了并没有愈合的伤口,他轻吸了口凉气,直接被疼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了裴瑞的俊脸。
他缓缓地眨了眨眼睛,意识地道“我这是出现幻觉了吗”
裴瑞则是皱着眉头,盯着景池包扎得潦草的伤口。
没有理会青年的,而是直接伸手握住了景池的手腕,随后缓慢地揭开了纱布。
因景池包扎得过于随便了,此时纱布粘上了血肉,分离的时候,看起来有些血肉模糊的感觉。
景池感觉放在手腕上的手攥紧了几分。
他嘶了一声,然后就对上了裴瑞那双浓稠如墨,深得不见底的眸子,他立马闭上了嘴。
景池知道这次裴瑞真得生气了。
感觉雌虫周身都好像蔓延着黑气,那是愤怒的征兆。
但是雌虫没有说一句,只是又重新给景池上了药后,进行了包扎,过程中动轻柔,比景池自己包扎得好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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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过程中两虫没有一丝的交流,越是这样景池越忐忑。
“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是我错了。”景池用没有受伤的手拽住了裴瑞的衣服,他抬起头,抿着唇,露出了怜兮兮的样子。
企图让裴瑞心软,但这次他的算盘注定是打错了。
雌虫眼睫微垂,没有看向景池,只是拿了景池的手,然后声音没有一丝地起伏地道
“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让你来的。”
裴瑞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保持着平静景池做好包扎的,他只知道看到青年的伤口时,心里充满了愤恼,但不是对着景池,而是对着他自己。
他恼怒于自己因一时的私念就真得把景池带来了这里。
也恼怒于自己平时对于景池太过于疏忽和松懈,所以导致了景池受伤。
最恼怒于白日的自己,因一时的气愤就把景池一虫晾在了这里,导致了他的伤口没有及时得到处理。
但同时,裴瑞也产生了一丝怀疑。
毕竟一般的雌虫像是这样的伤口半天就会痊愈了,而景池不止没有痊愈,反而更严重了。
这种体质怎么看都不像是一雌虫应该具有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