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丢了鸡,我还丢了七十多块呢,能买你多少只鸡了!”
“你是棒梗小姨,马华还是棒梗的小姨夫,照理说,我不找你们赔就可以了,你还找我要啥鸡!”
大清早,家家户户起的都早,男的天气好了点,狂风暴雪收敛了起来,中院水龙头前,都在忙着洗漱,准备出门走亲戚。
这亲戚还没走呢,都在排着队等接水的时候,这秦京茹跟何雨柱,可不又在这里,因为鸡的事儿,互相折磨上了。
“我们马家跟秦淮茹家关系都断了,你知道什么是划清界线么,你懂么!”
“我想了一晚上,那天,街坊都打算找派出所,给棒梗送回孤儿院,就你偏偏不干,非得留他,说留他吃顿饭,还把他带进你家屋里头,你被偷了钱是纯属活该。”
“那跟我们家也没关系呐,鸡元旦那天早晨生了蛋,我还在高兴着呢,结果出来就没了,你说要不是你非得留他吃饭,我鸡能丢么,你这是……,这是……!”
这是什么,秦京茹也说不上来了,文化水平有限,反正在她的认知里,自家鸡丢了这件事,就得算在傻柱头上。
“引狼入室!”
蹲在一旁的刘光福,跟前放着揭开盖子的烧水壶,听着两家掰扯,感觉挺有意思的,顺带帮秦京茹补充了一下。
“对,就是引狼入室,不是你留,我家鸡就不会丢,你说怨不怨你!”
拿起牙刷,在茶缸里搅了搅,秦京茹狠狠地剜了一眼傻柱。
“引狼入室呐,那更不怨我,门是二大爷开的门!”
脑袋扎进脸盆里,咕噜咕噜往外吐着泡泡,冰凉的自来水,让人完全清醒,扣了扣耳朵,何雨柱朝老阎那边抬了抬下巴,这锅甩的好。
“傻柱,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二大爷可没留棒梗,我可是坚决支持,立刻把他送到派出所的,诶,洗完赶紧让开,就别搓了,你今天也不用出门走亲戚,洗的再干净,也没用!”
老阎听着不乐意了,一把挤开了傻柱,着急把水壶放在了水龙头上老母鸡呢!
“二大爷说句公道话,你俩呢,我觉着,掰扯来,掰扯去,是掰扯不清楚的,去报公安,傻柱,万一棒梗他没把偷你的给钱完呢,还能拿回来一点,京茹,你家的老母鸡假如没被吃呢,不是也能讨回来么!”
乐和和的接完了水,把位置让给了刘光福,阎埠贵临走前,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出了个好主意。
“我不去!”
“我不去!”
别看两人在院子里因为钱,因为鸡吵吵嚷嚷,到了最关键时候,说到报案了,几乎是同时,两人异口同声一块的回绝了老阎的建议。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冷哼一声,互相转身,这样子,像极了上辈子结了孽缘,这辈子继续相互折磨。
“让你们报案,你们也不去,既然都不去,那你俩就别吵了,京茹,生气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傻柱,大过年的消停消停!”
“对棒梗这孩子,最好的惩罚措施,其实就是放任不管,我当了一辈子老师,什么孩子没见过,差生见得多了,棒梗打小,手脚就不干净,能改过来么,改不过来的!”
“十二岁了,那这小树基本已经长成型了,爹妈死的早,就更没人管了,反正,往后不论谁家看到棒梗他再回院子,直接撵出去,不然丢了东西,也怪不得旁人!”
老阎一番话把两人说的哑口无声,秦京茹哪怕不说,也猜到还是看在她姐过去的面子上,傻柱是在棒梗身上看到自己小时候的影子,导致二个人宁愿吃哑巴亏也不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