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爷,下官这就去传令,”
宋大脸色大喜,赶紧招呼人,把食盒里的菜品端出来,摆在桌上,然后就把人带出去,吆喝一声,就去了前军大营,步履匆匆,
人一走,
屋里就只剩下,桌上菜品的香味,张瑾瑜无奈一笑,道;
“殿下请,”
“侯爷,也请,没成想如此贪财之人,进退有度,若真是搜刮如林山郡城一般,那抚恤的银子,可就够了,”
晋王周鼎拿起筷子,眼神一动,虽然不知道具体数额,但一城之地,少说也有数百万两银子之多,尤其是白莲教和太平教走的着急,没有仔细搜刮,只把府库里的银子和粮草运走,那些大户人家明面上的东西收了,但暗地里藏的,也没有时间去找,所以,搜出来的银两,必然不少,
抬眼看了一下洛云侯,却不为所动,这是为何
张瑾瑜伸出手,拿着筷子不紧不慢的夹了一块送入嘴中,果真是劲道鲜美,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能吃河里游得,不吃地上跑的,能吃天上飞的,不吃河里游得,除了鲜美,就是入口那口嚼劲。
“殿下的心思,臣知晓,无非是担忧朝廷亏空的银子,可是殿下想一想,朝廷那些亏空,是谁造成的,不是你我,也不是那些用命的将士们,反而是这些士绅文臣,这些钱财如此之多,触目惊心,臣是没见过那么多银子,殿下你可见过”
郡城搜刮的银子,到目前为止,竟然被留守的宋雨田,搜刮出六百万两之巨,闻所未闻啊,
这些,张瑾瑜也没有隐瞒与他,晋王周鼎,神色阴郁,脸色极为难看,朝廷为了银子,都已经举步维艰,就算那些收缴的欠款,也都是弥补了历来的亏空,剩下的,全在父皇的内帑里,擅自不可动用,所以户部就算有储备银,可丝毫不敢动用,所以,每年朝廷的税收,就是关键,这些可收不到那些勋贵世家的头上啊,
“侯爷没见过,小王更是没见过,那白的银子入眼,小王生平仅见,那些贪官污吏,杀之不尽啊,”
一脸的愤恨之色,他就想不明白,为何已经有了那么多钱,几辈子不完,为何还要再贪,直到贪得官逼民反,反噬自身,
这一点,别说晋王想不通,张瑾瑜他也想不通,不管古今,好像都是一样的,谁还嫌弃自己手里钱多的,就怕是死到临头,也是要钱不要命的,一个贪念,谁都挡不住,
“杀不尽继续杀,总归是能震慑一番,若是汝南城真如宋大所言,咱们搜刮出来的银子,少说也有一千万两以上,臣说过,所得财物均分,所以,郡城那些银子,全部分下去,至于汝南城的这些,臣的意思,宫里皇上的内帑,分一半,军中那些战死的,分两成,殿下拿一成,臣拿一成,还有一成,给军中那些将校分了,如何,”
这些也是经过张瑾瑜深思熟虑结果,这些银钱分下去,相当于大批赏银了,就算没有朝廷的赏银,也能生活下去,尤其是那些战死的士卒,有了这些,也能让家中遗孤活的好一些,
这些话,本不想说的,可是再不说,这些银钱,总会被朝廷和宫里知晓,所以,事先决定好,只要晋王同意,谁来都没用。
晋王周鼎眼神一亮,这样来说,就算朝廷拖延发放赏银,也不会影响军中士气,
“侯爷,这银子私下分了,就算父皇同意,若是朝中那些大臣知道了,又是祸事,”
这可不是小数目,目前搜刮的,按照宋大估计,少说也有一千万两左右,其余留存古董贵重之物还没算,怎么也能也出手一两百万两银子,
“殿下,这才是臣和殿下需要商量的,朝廷那些文臣,比狗鼻子还灵敏,既如此,先给皇上内帑,凑够五百万两,剩下的,大军所有人均分,你我二人,则是一两银子不要,至于那些古董之物,带回京城发卖,所得银子,殿下拿六成,臣拿四成,城里的粮食,都要登记在册,还给户部,这样,也不能说咱们吃了独食,”
张瑾瑜一张口,又送了一块肉进去,三两口吞下,这些银子,与其送给朝廷那些文臣贪墨,不如送给皇上分一分,自己就算不拿,也轮不到朝廷那些人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