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毕竟是一起来的嘛。”
程开元没有去接那封信,而是抽了一口香烟,道:“要不给学武同志打个电话?”
“我还是那句话,看你的处理。”
高雅琴油盐不进,抖了抖手里的那封信,示意程开元赶紧接过去。
这封信真成了烫手的山芋,她不想接,他也不想接。
“那就暂时先放在你这,等明天早晨我跟秘书长谈一谈。”
程开元多年的老狐狸了,见高雅琴不上套,转身就后退一步,不等高雅琴反应过来,已经快步往房间走去。
高雅琴见他如此不做人,连面子都不要了,这个气啊。
“程总——程总——程!”
高雅琴最后一个字说完,程开元已经进了房间,她追都没追上。
好好好,老程你这么玩是吧!
高雅琴见程开元不当人,她也就不客气了,走到程开元房间门口,顺手便将信封往里面塞。
只是她高估了程开元的人品,也低估了对方不要脸的程度。
她是真将信封顺着门缝往里面塞了,可结果你猜怎么着?
嘿!门缝竟然被屋里门口的地毯堵住了,死活塞不进去。
高雅琴更气了,合着你特么早就想算计我了是吧!
她就多余管这档子闲事,更不应该信任对方,还拿对方当同志。
这个时间点了,她不能老站在他的房间门口打转,更不能敲门吵嚷。
你听吧,程总和高总吵起来了,整栋楼的人恨不得都会来看热闹。
她不能这么干,否则丢人的是她。
大半夜的,你捏着一封信站在程总门口要干啥?朗诵诗歌啊!
可高雅琴又觉得不甘心,凭什么,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有心将信封随手丢在走廊,可又怕这封信引起不必要的波折。
可要是将信件带回去,那这件事就算跟她没有关系现在也有关系了。
谁能说得清这封信是怎么到她手里的,到时候程开元不要脸地说不知道,那她岂不是要坐蜡了?
直接找李学武?
别闹了,大半夜的,把李学武叫回来干什么,这信怎么交过去?
到时候不仅李学武要尴尬,要恼她,就是准备这封信的人也要恼了她。
几头都不讨好,你说她冤不冤。
只是冤是冤,她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狠狠地瞪了程开元的房门一眼,发狠道:“哼!有能耐你一宿别睡觉——”
这话是啥意思?
她知道,此时此刻程开元那个老鬼就蹲在门口用地毯堵着门缝呢。
她说的话对方听得见听不见?
当然听得见,说不得现在还幸灾乐祸呢,总算是把皮球踢走了。
可高雅琴还能怎么办,只能拿着那封信回了房间。
站在门口骂街?
呵呵,还不给程开元笑死,他现在有多得意,高雅琴都能脑补得出来。
得意吧,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高雅琴来红星厂工作,真没有长久在这里发展的打算,五六年的时间能跟谁产生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