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闻言,感到不对劲,抬起手枪就准备扣动扳机。
枪响了。
响的不是李爱国的枪。
是医生的枪。
医生的枪怼在了医生的太阳穴上,医生扣动了扳机,杀了医生自己,医生的尸体扑棱在地上。
红的白的散了一地,现场一片寂静。
医生从下决定到动手只花了不到半秒钟。
这些人都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见过无数惨烈的场面,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如此决绝。
肖克忍不住说道:“这人是个疯子!”
“有些人本来就是疯子。”李爱国抬头看向医生最后看到的方向,那里正是金陵教堂的所在地。
李爱国举起手枪,小心翼翼的靠近医生,一脚将手枪踹出去,然后才放下手枪,一把扯开医生的口罩。
两个气象员的脸色难看起来,齐齐摇头:“他不是李明学,我们第一次见到此人。”
“刘医生找到了,他被敌人锁在了杂物间里。”这时候,两个哨兵搀扶着一个中年人走过来。
中年人身上只穿了个背心和一个裤衩子,脑门上一片乌青,来到现场就开始哭诉:“同志,我被张鑫袭击了,他趁我写医嘱,从背后袭击了我张鑫,那是张鑫!他怎么死了。”
真李明学看到躺在地上的张鑫,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周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李爱国走过去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李明学作为医生,也见惯了这种场面,很快从惊恐中缓了过来。
“张鑫是我读医科大学的同学,我们两人的关系很好,毕业后,我进到了军区大学里,张鑫因为成分有问题,被分配到”
李明学身为医生讲话很有条理,李爱国很快搞清楚这个医生的真实身份。
医生名为张鑫,京城医科大学毕业生,父亲曾经担任过伪征服的科长,解放后成分被定为旧官吏。
张鑫被分配到了京城皮革厂医院,那里与其说是医院,其实就是一间医务室。
张鑫跟李明学关系很好,最近一阵子,总借着学习技术的名头,到军区医院里转悠。
“张鑫有什么爱好吗?”
“这个我不清楚,因为家庭成分问题,读书的时候,他性格很孤僻,一直独来独往。”
“他去教堂吗?”
“我也不清楚诶,我记得张鑫父亲的葬礼是在教堂中举行的。”
“你为什么让张鑫进到军区医院里?”
“我原本以为张鑫想学习进步,已经打算跟医院打申请,请求把他调过来,没想到他接近我,竟然是包藏祸心。”
讲完后,李明学想想可怕的后果,脸色苍白了起来。
简单询问几句,确定李明学不知情后,李爱国让军区医院保卫科的同志先把李明学带回去,然后蹲在张鑫身旁,摸索了一阵子。
一把十字架,一块手帕,两支钢笔,还有一些零钱.嗯?
李爱国手指触摸到一个玻璃瓶子,手指夹着拿出来。
那是一个安瓿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面应该是剧毒。”
李爱国把安瓿瓶交给邢志,让他立刻安排人进行化验。
张鑫的身体被连夜运回了金陵气象站,气象站的同志开始调阅他的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