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随即挡下眼前宴迟朝自己伸来的手,转而向谢墨回递了台阶、伸了橄榄枝“要不你来帮我化妆好不好”
按原摄制流程,宴迟给景昭化妆或是谢墨回给景昭化妆,本就对“纪录片”剧情推进、概念等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与影响。
宴迟还每次给自己打扮的时候都把时间拖得老长。
而谢墨回能一直憋到现在,已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极度依顺、听话了,总要时不时给他些甜头、防止他再度狂躁的。景昭基于自身的舒适度快速做了决定。
一旁的宴迟意味深长地来回看了景昭和谢墨回两眼,不情不愿地、却也不得不将手中的唇膏递了出去。
谢墨回突然大起大落地从恐惧景昭会再次不高兴、不理自己的后怕中,变成了被梦寐以求的惊喜大礼砸中的狂喜。
这临出道前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谢墨回不仅不敢自己主动和景昭亲近,还要忍辱负重地看着其他人和景昭交往,哪怕那些行为是都只限于在“正常队友情”的范围内的,可谢墨回最知道他们对景昭的觊觎,过于敏感的内心早已被折磨、煎熬得快要粉碎。
现在,景昭愿意让自己来为他涂唇,哪怕这只是镜头前的一个营业环节,谢墨回也近乎想要感激涕零地窃喜于自己的幸运。
用于摄制的镜头再次推进,谢墨回代替了宴迟的位置重新开始拍摄。
谢墨回的手将那支淡色的唇蜜捏得死紧,他无意识地屏住呼吸,极力忍耐却还是颤巍巍地、珍重地托捧起景昭的下巴、朝景昭的嘴唇靠近。
无论何时,和景昭近距离接触这件事都会让谢墨回在难以掩饰的假装平静下激起汹涌澎湃的心底巨浪,心跳快得像要爆炸。
谢墨回近乎已经要失去了这是在拍摄中、周围还有除自己和景昭外其他人的自觉。
偏景昭还为了方便他涂抹,像刚才惹他失神时一样主动微张着嘟起了双唇,朝他了迎上来。
那双总在流转间翻泛着煽诱和魅惑的眼,也因为距离过近难以聚焦而自然垂下,浓密的睫毛在早已画好的眼下腮红上扫出一片细碎的影子,反而更加惹人怜宠、蛊人心魄。
轻闭着的眼、“潮红”的脸颊、嘟撅着的唇,眼下景昭的每一个细节都像是精心设计的勾引。
谢墨回喉头滚咽,渴念到自己浑身上下的所有肢体末端、甚至连带着伸向景昭的指尖都发紧。
在谢墨回的颤抖间,颜色素淡、质地却软腻的膏体终于覆压向景昭绵软的唇。
柔软和柔软相陷。
谢墨回根本不敢用力,所以只极轻缓地将那唇蜜沿着景昭的唇线擦过。
可即便这样,景昭那过于娇艳欲滴的唇瓣还是在那甜蜜的按陷中微微回弹着,想要靠自身的饱满丰盈,将那柱体排斥地推挤回去。
谢墨回眼睛都看直了,手不受控制地将那膏体在景昭唇上覆了一遍又一遍,唇膏的那一丝清甜在景昭嘴上越涂越浓、越涂越密。
涂到最后,景昭那原本就莹润的唇像是完全被花蜜浸泡、酿就的,晶莹透亮得能滴出蜜水。
好想亲一下。
这是谢墨回脑子里唯一充斥着的想法。
也是在场近乎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