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想,我们是不是另有所图,或者干脆放弃计划了?
这老狐狸,心思深得很!
继续跟!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保持距离,该装傻装傻。
让他以为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确保他没跑偏或者黑吃黑。
明白吗?
要让他‘放心’!”
“是!是!明白了组长!保证跟得像模像样!”猴子如蒙大赦,赶紧点头哈腰。
“还有,”胡德胜阴鸷的目光扫过猴子,“最近他有什么异常举动?任何细节,哪怕你觉得无关紧要的!”
猴子绞尽脑汁回想:“异常…哦!对了!他昨天下午换了一身行头!之前那身灰布褂子不见了,换了套西装,看着像是在银行上班的经理……”
胡德胜眉头猛地一拧,身体前倾,声音陡然拔高:“换了装束?什么时候的事?你他娘的为什么不早说?!”
猴子被吼得一哆嗦,结结巴巴辩解:“我…我以为…鬼见愁这种人,化装易容不是家常便饭吗?换个衣服…就没…没觉得是特别要紧的事…”
他越说声音越小,在胡德胜越来越冷的注视下几乎要缩成一团。
“放屁!”胡德胜猛地一拍桌子,“他落脚点固定,突然换风格迥异的装束,这意味着他可能在为特定行动做准备,或者要接触特定的人!
这还不是要紧事?!
还有什么?!
给老子一次倒干净!”
盯着猴子,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猴子吓得魂飞魄散,脑子一片空白,拼命回想,终于又想起一件事,赶紧补充:“还…还有!就今天早上他去火车站……好像跟个人碰了个头!很短,一会儿的工夫……”
胡德胜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猛地站起来,手都抬起来了,恨不得给这说话跟挤牙膏一样的蠢货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强压怒火,指关节捏得发白,从牙缝里低吼:“碰头?!跟什么人?!长什么样?!”
猴子哭丧着脸,都快哭了:“离得实在太远了组长!那人背对着我们,裹得也挺严实,就……就扫到个侧面,感觉…感觉是个挺年轻的男子,个头得有一米八多,差不多…真没看清脸啊!”
“年轻男子……一米八多……”
胡德胜眯起眼睛,像毒蛇锁定了猎物,大脑飞速运转。
会是谁?
是鬼见愁自己的线人?
还是…别的什么人?
这突然出现的接头者,让整个局面蒙上了一层更深的迷雾。
猴子看着胡德胜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组长……鬼见愁要是知道咱们的计划,还跟外人接触……会不会……会不会把咱们的事给捅出去啊?那可就……”
胡德胜闻言,反而慢慢坐了回去,脸上露出一丝极其阴冷、甚至带着点诡异的自信笑容,他重新拿起一支雪茄,慢条斯理地剪开:“捅出去?呵……你太小看鬼见愁了,也太小看这一行的规矩了。”
他点燃雪茄,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浓重的烟雾,将自己隐藏在缭绕的烟气之后,声音低沉而笃定:
“他这种人,拿钱办事,最讲究的就是‘信誉’和‘闭嘴’。
泄露雇主信息,等于自绝财路,自掘坟墓。
他比你们……更懂规矩。
他接触那个人,要么是行动需要,要么……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但绝不会是为了出卖我们。
继续盯紧他,还有那个接头人,一有消息,立刻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