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殇桥,魏晋南北朝时期名胜之地,向来是文人雅士会聚圣地,现如今,那一带旧时遗迹早就缩减了七八成,现今成了远近闻名的古玩旧货市场,论名气比“花田鬼市”可是大多了,不过,就其交易额而言,比“花田鬼市”那可就逊色多了。
圈子里传闻,曲殇桥流通的都是中高端货品,那里的商户明显瞧不上“花田鬼市”的同行。
停车场把车安置好,边沐快步朝市场西头赶了过去。
司马奎早到了一会儿,这会儿正站在一个地摊堆前低头观摩一架小火车头,看样子像是白铜所制,做工相当精湛,不象是后续仿品。
距离司马奎没多远站着一男的,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中等个头,身着一身简易版汉服,夏装,脖子上挂一副墨镜,右手握着一把尺寸宽大的折扇,似扇不扇的,肩头斜挎一个手工缝制的中式布口袋,虚虚的,里面好象没放啥东西,这主儿偶尔跟司马奎交谈几句,像是司马奎的朋友。
“前辈!让您久等了!失礼,失礼!”边沐上前客气了一下。
“瞧你客气得……来!介绍一下,我朋友,吴老弟!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边馆主!”说笑间,司马奎给二人做了引见。
那吴先生人长得非常儒雅,白白净净的,眼睛细长如卧蚕,象是书香门第子弟,神色间显得格外沉稳。
彼此寒暄几句,司马奎打个手势,率先朝市场西南方向走去,边沐会同那位吴先生紧随其后,一路之上,边沐得知眼前这位吴先生在市里开办了好多家快捷酒店、中式快餐店、超市,平时闲散得很,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的。
“丰禧斋”,一家专营旧字画、文房四宝的老店,走到这家店门口,司马奎停下脚步。
“就这儿了,吴老弟的好友开的,进去小坐一二!”说着话,司马奎抬腿走进商店大门。
店里此时只有三四位客人,分别坐了几桌,有店员陪着坐那儿正谈生意呢,见吴先生等人进门,一位五十上下年纪的男士连忙打栏柜里走出来迎了一下。
“哎呦!哪阵清风把吴老板给请来了,快请坐!”说着话,那男的连忙吩咐一个年轻男服务员沏点茶水过来。
靠窗位置分别落了座,那位吴先生压低嗓音说道:“最近市面上出了一尊药鼎,传得有些邪乎,这位边先生是我朋友,要是方便,不妨把那鼎的来历跟我这位贵友说说。”
听到这儿,那男的先是一怔,脸上神色随即恢复如常。
“那玩意儿不值钱的,真品在老余家老爷子手上,从来就没有在市面上现过身,叫了个夔戊方鼎,一共7个,老余家手上只有一个,排在戊字顺序上,头一个叫了个夔甲圆鼎,我没见过,有人画过图,手绘那种,形状变了,听说早就失传了,眼下,这丽津城中就老余家手上那个是真品,其它的早就散失到各地,平时几乎没谁打听这玩意儿。”那男的口才便给地介绍了一番,一看就是市场里的老油条。
“哦……那……潘韶杰手上那尊咋回事?!”司马奎坐旁边插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