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扶他,这才发觉燕瞻面上冷汗直流,手在不停发抖,程胥忙扶了他到一旁坐下,夏后见燕瞻脸色青白也是被吓到了,当下忙疾声叫,
“快快快传御医”
外头人去传了御医,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御医匆匆赶来为那龙床上的燕瞻把脉,良久却眉头紧皱道,
“前头官家便是因着肝火上冲至双目,虽说已经医治,但平日里却要修身养性不可胡乱动怒,今日为何又气血蓬勃,以至肝气上冲”
立在那寝宫中的众人自知是为了甚么,只都低头不言,夏后闻言娇声喝道,
“那来许多废话官家的病不好自是因着你们医术不精所至,本宫未治你们的罪已是仁慈,现下还不快快动手医治”
那御医却是摇头道,
“前头一回本是凶险,这一回又再复发便难治了,需得请诸位医正汇诊才是”
“那还不快去”
那宫里的消息自有人传了出来,燕韫淓听了勃然大怒,大呼妖妇误国,燕岐晟却是冷笑连连,
“妖妇如何成妖还不是自有人捧着的缘故”
想了想道,
“爹爹此乃是大好的时机啊官家的眼疾由众御医汇诊已是断定不能即刻痊愈,需得搬出宫外到龙盘山边的行宫静养修身,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国君有疾便应有皇子代为理国,官家膝下如今只得一名皇子,不如趁此时求立太子”
此言一出燕韫淓精神大振,负手在书房之中踱步,来回几趟之后,
“你外祖家那处要即刻去信,此事还要与二皇子商议才是,今晚便递了消息去,让他想法子出来一见”
说起这个燕岐晟眼珠子一转道,
“此事倒是好办”
果然第三日燕韫淓却是与东陵王一块儿进宫探病。
燕瞻如今双目又不能视,却是心下又急又躁,肝火上扬更觉目痛头昏,夏氏伺候在一旁不过一日便已是被他骂得泪眼汪汪,却是又不敢发脾气离开,只能咬牙强自忍了。
听外头程胥进来报,燕瞻不由心下烦躁,
“不见不见,朕这病正是因着他们,现下倒来烦我,不见”
程胥在一旁轻声道,
“官家,前头义平王来官家不见,现下东陵王与蒲国公来也是不见,只怕这毕竟是宗室皇亲”
便是旁人倒还好,说起燕韫淓,燕瞻便更觉头疼难忍,当下挥手道,
“二皇子何在”
二皇子燕守敬本是伺立在一旁,闻言忙站出来,
“父皇”
燕瞻不耐烦摆手道,
“出去你代朕出去将人打发了,不要让他们来烦朕”
燕韫淓倒是好说,只那东陵王自是不好太过失礼,只得让自己儿子出去抵挡一番
“是”
燕守敬低头应了一声,便退了出来到外头见了东陵王与燕韫淓,两厢见礼东陵王燕尤楚紧皱了眉头道,
“官家如今病情如何”
燕守敬低头恭敬道,
“需得静养修身不可轻易动怒”
燕尤楚闻言摇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