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才是真东西,可不是关老儿那西贝货”
一旁人接话道,
“哈关老儿他就是个骗子,能与我们杨哥哥的东西相比么这可是京城里国公府里出来的东西”
“可不是么那关老儿拿个假东西出来蒙人,他倒是跑了,只害了一个刘老儿”
众人听闻都是撇嘴,脸上有些幸灾乐祸之色,
“那刘老儿仗着自己儿子是个读书人,家里有些个田地,进进出出拿鼻孔看人,活该他如今吃了官司”
在座的全是些街上胡混的地痞子,刘老儿家时出了一个秀才自是瞧不上这些个人的。
杨大强听了心头一动,忙发问道,
“那刘老头儿怎得了”
桌上的众人应道,
“就是那做米铺的关老儿前头听说辽兵入侵,便一口气进了一库的米粮,待到辽兵攻城时却是趁机抬高米价,想发笔横财,没想到被人告发了,知州大人闻知大怒,当下查封米铺,罚得那关老儿连连叫苦,连铺子里的流水银子都不够用了,没法子只得借了旁人一大笔银子,以自家那家传的珠子做抵押,只借银子的人还不放心,便让关老儿找个担保,关老儿便寻上了刘老儿”
那人说话顿了顿,杨大强忙追问道,
“那后头如何了”
“关老儿跑了”
“他那珠子是个假的,卷了银子和铺子里的钱,又将铺子和宅子悄悄卖了,带着一家老少跑了”
“如此那刘老儿岂不是摊上了事儿”
“可不是么被人告到了衙门里,知州大人查抄了关老儿的家产,却是连一半银子都不够,即是那刘老儿担保,知州大人便判了刘老儿赔付,只刘老儿不过几亩良田,全数卖光也不够,这几日听说是要卖宅子呢”
此言一出杨大强也是一惊,
“那刘老儿岂不是彻家荡产了”
“以他那点子身家倒也是差不多了,不过知州大人发了海捕文书,只要将那关老儿逮回来,说不得银子还能回来”
只这话说来都是骗人的,能不能寻回来两说,便是寻回来了,那银子多半也是拿不出回来了
杨大强这厢吃得醉熏熏的回来,却是将这事儿同绿绣一讲,
“你说这事儿,可是要禀报给表妹”
绿绣想了想摇头,
“这知州大人已是判了案,那刘家也赔了银子,便是国公爷面子再大,也不能罔顾王法,且先去探一探二娘子如今过的如何再说”
便是刘家日子不好过,要相助也需穆家出面才是,大娘子毕竟是已出嫁的人,还是少管些为好
家里兄弟姊妹好几个呢,蒲国公府再势大,也不能个个婆家岳家的事儿都管吧
更何况以她瞧来,这刘家老爷即是为人担保,出了这样的事儿也是应当赔付,知州老爷秉公办案并无错处
待隔了两天,杨大壮便把信儿报了回来,
“那谢家的三娘子过的倒是十分好,如今已怀有了身孕正在家里安胎呢,那家里一个个把她当祖宗供着,依我瞧着那势头直比世子夫人了”
杨大强闻言给了他一个脑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