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你心中可还是想着”
想着细封延
据长青那西夏朝廷之中正牛打死马,马打死牛的闹得不亦乐乎,党项族中但凡叫得上名的贵族都掺上了一脚,细封氏在西夏乃是大族,未必没有一登王座的野心,细封延乃是族中第一高手,必会被卷入其中,便是婚姻必也是被算计在内。
想来不管他愿不愿意都是身不由已,如何还会记得自家这在西宁城中为他衣带渐宽的傻妹子
罢罢罢这些话还是不要同四丫为好,了徒增烦恼
不过四丫年纪够大了,宝生都定下婚事了,不能再由着她性子了
四丫侧头瞧了瞧她,神情之中却是带了一丝忧怨与哀愁,
“想着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便是想着又如何从来都是她一厢情愿,那人可是连个多余的眼神也不曾有过
便是不想又如何嘴上不想,心里也不想,半夜里无眠之时,眼望窗外明月如钩,月光如水映的两行清泪又是因谁而流
穆红鸾是过来人,这一世虽与长青两无猜,感情深厚,但前世里她与敬哥儿相爱不得,又在地府之中苦苦候了他十年,却那知这一世里,竟是这样结局,想起来如何不让人唏嘘当下也沉默不语,一旁的丑奴此时正收了双膝,将下巴放在上头听娘与四姨话,突然奶声奶气道,
“娘,丑奴不会忘的”
穆红鸾与四丫转头看他,见他一脸正色对穆红鸾道,
“娘选了丑奴丑奴记得的”
这话四丫听了只当是孩子早熟,却只有穆红鸾心中明白,这孩子的乃是他出生时的事,微微笑着伸手捏了捏他滑嫩的脸,冲他一眨眼,
“嘘这可是娘同丑奴的秘密”
丑奴咯咯的笑,伸手捂了嘴,母子俩正相视而笑,一身血腥味儿的燕岐晟却是自一旁钻出来,伸手揽了穆红鸾细腰,凑过来问道,
“你们娘俩儿有何秘密不许人知晓”
他刚宰过野猪,薄薄的衣衫掩不住汗味混合着血腥味儿扑鼻而来,穆红鸾早已熟悉了他的气息倒是不以为意,丑奴却是对着自家亲爹皱起了鼻子,瞪他道,
“爹,臭”
燕岐晟作势要去捏他的脸,丑奴尖叫一声扑进了穆红鸾的怀里,趁机用屁股将燕岐晟拱了开去,燕岐晟气哼哼道,
“臭子,无事专爱气你老子”
这子坏得很但凡夫妻二人想亲近亲近,必是要从中捣乱。
有时吵着闹着要同他们睡,待到自己半夜被憋醒时,才发现自家儿子的脚丫子正牢牢捂在口鼻上,他们娘俩儿在床上睡得好好地,自己却已是半个身子都挂在床外头了
一回两回倒也罢了,回回如此,这子分明就是故意想霸着他娘,不让老子亲近
伸手将他从穆红鸾怀里捞出来道,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时时腻在娘亲怀里,跟着老子走”
着话提着一脸不甘的儿子过去,却是领着众冉上头不远处的潭中洗身上的血,丑奴先是不情不愿,待得被燕岐晟扔进水里打了一个寒颤后,便立时在水里扑腾起来,燕岐晟脱了衣裳,只着了一条牛鼻短裤,跳下水去托着儿子的身子,不隔一会儿便传来了丑奴咯咯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