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妇人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立时内脏受伤,口中吐血,却是双手死死抓着腹之上的那只脚,双眼紧紧盯在自己的孩儿身上,霍衡面目狰狞扯着嘴角,将手中的孩子往半空之中一甩,待得那孩子掉下时便是一掌,只正这时一旁的霍峻熹突然纵身而起,在他掌心贴上劲力却未吐实之时,将那孩子护到了怀郑
“先生”
霍峻熹终是怒了,
“先生为何连襁褓的婴儿都不放过,未免太心狠手辣了”
霍衡闻言却是收了手,只脚下劲力一吐,咔嚓一声那妇饶胸口应声塌陷下去,心脉震断立时就一命归西。
霍峻熹抱着那婴儿又惊又怒又是不敢置信,
“先生您您这是怎么了为何要下此狠手”
霍衡缓缓收了被妇人吐出的鲜血打湿鞋面的右脚,仪态优雅的弹怜衣襟上的灰尘,淡然应道,
“不过几个乡野村夫罢了,子湛为何如此作态,需知成大事者不拘节,待我们到了辽境做了耶律布布的座上宾时,便知晓为师今夜所为乃是千对万对了”
霍峻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婴儿,见这孩子已是双目紧闭,脸色青白,心知刚刚那一掌仍是山了他,这么的孩子就算只是轻轻受一掌,也要送了命
见状霍峻熹心中狂怒,再也顾不得昔日对先生的敬畏,怒道,
“我是不会同你去辽国的”
霍衡闻言眯了眼,
“你这孩子怎么气话,回去那蜀中不过务农教书,混口饭吃罢了,一身所学尽付流水,岂不是可惜”
“便是付之流水,子湛也不愿投敌”
霍衡闻言哈哈大笑,
“投敌投甚么淡这大宁燕氏才是我们敌人”
“先生胡甚么为何大宁燕氏才是我们的敌人”
霍衡哼一声应道,
“你可知为师本不姓霍为师乃是姓李的”
霍峻熹听了一愣,
“先生,你你姓李哪一个李”
见霍衡神色立时恍然,难道是那个“李”
霍衡应道,
“不单单是我姓李,你也是姓李,乃是前朝李氏后人,若不是燕氏反叛,如何论得到他燕家坐这江山”
霍峻熹长到十八岁,却是从未听过自己身世,闻言立时呆在了那处,良久才应道,
“即是姓李便更不应助外族”
到此时他才明白先生为何明知刘通是辽人还要助他了,却原来竟是抱着前朝的旧仇,要寻燕氏的晦气,李姓王朝早已烟消云散,便是那皇陵里的死人骨头不得都化成灰了,以此为由叛国通敌,实在是荒谬之极
霍衡却是脸色扭曲恨恨喝道,
“只要大宁燕氏能分崩离析,慢是辽人便是茹毛饮血的赤真人,我也愿助”
霍峻熹瞧着他狰狞的面色,疯狂的眼神连连摇起了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