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某乃是诚心想买回宅子,娘子可再细想想,若是愿意了,便派人去八宝楼寻孙某人就是”
素圩娃应道,
“不必啦我是不会卖的”
送走了孙延荣,素圩娃贴身的丫头才话道,
“娘子为何不卖这宅子,三倍的银子可买个更大的,要不然让他换一个大的宅子,这买卖实在划算”
素圩娃想了想摇头,
“这上掉馅饼的事儿切切不可信,慢三倍的银子他能不能拿出来,便是他真给了银子,不得还有后手等着,心有命收银子没命花”
更有那人话举止,瞧着到是知书达礼的人,只素圩娃见着此人莫名觉着,后脖上汗毛倒竖,只怕并不是一个正红人,还是少打交道为妙
当下便叫了门子进来叮嘱道,
“这几日门户紧闭,心进出,心闲杂热”
门子点头应着依言退了下去。
隔了两日果然被她料中,又有人前来叩门,还是那姓孙的男子,依然还是想买宅子,只素圩娃一来实在喜欢这宅子,二来越发不信对方是真心要买宅子,便又打发他走了。
又隔了两日却是又来敲门,这一回素圩娃连门都不开了,不许门子将人放进来。
孙延荣立在门前,面色有些无奈,一旁的付有诚道,
“主人何必与她这般客气,这京城之中主人也认识不少朋友,不如使个法子将宅子弄回来就是”
这一个单身的女子在外头置大宅子,不是旁饶外室,就是半掩了门的女昌女支,只要查一查底细,想个法子逼她交出来就是
孙延荣想得却不同,摇头,
“来了几回都见着只一个女主人在家里,想来这家中并无男丁,单身女子敢独自在这临安安居,背后必是有靠山的,且若是她背后没有靠山,我也不好欺负妇孺且再等几日过来,同她商量商量吧”
孙延荣自然不是那良善之辈,在辽国呆了这几年,旁的未学会,弱肉强食却是学了个十足十,只那是在辽饶地界,但在这临安地界之中,自不想行那仗势欺人之事。
且那女子虽是异族人,却是双眸清明,仪态大方,自己上门她虽是不悦,但都是好言好语,并无恶状,倒令他生不出欺压之心来,还是再等等吧
瞧了瞧门上的铜环,
“罢了回去隔两日再来吧”
当下转身带着付有诚步下台阶。
只这无巧不成书,主仆二人步下台阶正要离开,却突然听得有一把柔媚的声音欣喜叫道,
“孙爷您果然还在这里”
孙延荣闻听得这声音即陌生又熟悉,转过头来见着人也是愣在帘场,在这面前却是立着两名女子,其中一个身如弱柳,面容秀美,一双眼儿秋波盈盈,未语间便有千言万语,对着孙延荣喜得抽了帕子按着眼角,
“孙爷奴家万万没想到,甫一回临安便能再见着孙爷,奴家奴家便是立时叫奴家死了,奴家也是欢喜的”
孙延荣则神色木然,半晌才嘴角勾起一丝讥讽,
“是么”
那荷儿却是当没有瞧见他脸色,紧走两步,一脸情深的瞧着他,一双眸子眨了两眨,两行清泪立是流了下来,
“孙爷,奴家奴家好想你”
孙延荣冷冷一笑,
“你想得是银子,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