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又是一道惊雷炸响,惨白的电光将戴红旗棱角分明的侧脸映得如同修罗。
他抱着阿豹的手臂青筋暴起,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却在触及阿豹的后颈时瞬间放轻力道。
"别担心·······我来了······"
雨声如鼓,戴红旗的耳膜却只能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他单膝跪在潮湿的水泥地上,怀中阿豹的小脸在闪电照耀下呈现出不自然的灰白,嘴角渗出的血丝在雨水中晕开,像一朵凋零的梅花。
"阿豹?"
戴红旗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三根手指已经按上阿豹的腕脉。
指尖传来的微弱脉搏让他胸腔如遭重击——
那跳动间隔不规律,时强时弱,是典型的内出血症状。
十米外的废墟中刀疤脸咳出一口带碎肉的鲜血,挣扎着想要爬起。
戴红旗余光扫过,眼中杀意瞬间暴涨。
随手从地上一挥,一枚石子出现在他的手中。
随即微一发力,石头犹如子弹一般,精准打在了对方肩颈要穴。
刀疤脸顿时像被抽了骨头的鱼,瘫软在钢筋裸露的墙体间。
只剩下一双眼睛恐惧的望向前方的那个男人。
至于说一边的那个光头男,在见到了这一幕后也是彻底的呆滞了。
此时他想逃离这个地方,但却根本不敢动。
因为他怕自己的动作会让那个男人注意到自己。
虽然没有和对方交手,但他却已经明白,连刀疤这个在寻宝会内实力靠前的高手在对方手里都走不过一招,他又能算什么?
而且他心中也清楚,如果对方能够找到他们,那么说明狂狮他们那边很可能也出事了。
"头儿······"
阿豹又轻唤了一声,双手手无意识地抓住戴红旗被雨水浸透的衣襟。
这声呼唤像尖刀般捅进戴红旗心脏。
他低头看去这才发现阿豹的指甲全部外翻,指缝里满是挣扎搏斗时留下的木屑和血污。
"我在!"
戴红旗迅速解开风衣将阿豹裹住,右手接连在阿豹的身上点了几下,封住了他身上的数处大穴,接着,他从身上取出了一个小玻璃瓶。
玻璃瓶中装着的是空间中出产的灵液。
戴红旗将灵液喂阿豹,同时掌心贴上他单薄的胸膛。
他丹田的内气如涓涓细流渡入阿豹的体内,却在触到肺部时遇到阻滞——
他的神识探查已经看得明白,左侧第三根肋骨断裂,尖端已经刺入肺叶。
他立即变换手法,拇指按住阿豹锁骨下方的云门穴,以特殊频率轻震。
同时左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檀木盒子,从里面快速的取出银针。
他的手腕连晃,在阿豹的胸部扎了几针。
接着,右手在左手的的中指上一抹一拉,一根细长的金针从右手的戒指中抽出。
金针足有一尺五六,软趴趴。
不过在戴红旗内气灌输下,金针顿时笔直,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戴红旗的手却稳如磐石,针尖精准刺入阿豹胸口的膻中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