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道:“老雷,你的思维总是跟不上我啊,难怪你总输给我了,查案你没我行,也只有升官比我快这一个优点了。”
“你......!”雷卫军气愤不已,突然他呆住了,颤声问:“你刚才说什么?你的语气很像......张天来!”
我扬起了嘴角。
雷卫军像是看见怪物了一样一动不动,眼神都直了,半天才说:“你让雷劈了?怎么出去了一趟就这样了?”
我看了看时间说:“差不多吧,有些事事后我在跟你解释,现在麻烦你定两张机票,我们一起去云南,什么也别问了,等下去机场的路上我慢慢跟你解释。”
雷卫军将信将疑,只好掏出手机打电话,打完电话后他说:“周天明这边的情况我已经让肖潇过来盯着了,不过我始终有点不放心,你让我去云南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我作为队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跟你贸贸然去云南,实在是......。”
我吁了口气说:“你可真是笨,算了,先告诉你吧,其实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周天明控制黄俊生用的毒是一种河豚毒素,控制我的时候又用了一种斑蝥的毒素,前者是一种只生存在澜沧江流域的河豚,后者是一种只生存在云南山区的稀有昆虫,这两种毒素除了云南外别的地方根本看不到,如果不是当地人不可能知道这两种毒素,但周天明却知道,说明他对那一带有毒的生物很了解,我想请问你,周天明应该是没在云南生活过的,他是怎么知道这两种毒素的?答案只有一个!”
雷卫军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周天明跟杜丰年还有联系,杜丰年很可能藏匿在云南一带?”
我点头道:“上次为解我身上的毒素你们特意在当地抓了斑蝥,提取了血清,应该就在那一带,附近肯定还毗邻澜沧江,很容易抓到那种河豚,这两个条件一交叉很容易就锁定方位了,而且要提取这两种毒素,又研制成毒剂,需要仪器,需要一个不被人打扰的私人场所,这两个条件在一交叉,又能得出实验室的存在,那地方是山区,寻常百姓家设置实验室显然不行现实,所以我觉得这个实验室一定在靠近澜沧江的大山里!”
雷卫军听的直愣神,对我的分析频频点头,咽着唾沫说:“你怎么突然像是开窍了,起初为什么一直没想到这个细节,现在出去疯一趟就一下想到了?”
开窍?雷卫军这个词语用的真好,没错,我这的确就像开窍了,张天来的思维可真清晰,我把兰大碎尸案的所有线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的思维就帮我找出了忽略的细节!
雷卫军终于消除了疑问,等肖潇来了以后进行了简单交接我们就马不停蹄的朝着机场过去,赶最快的一班航班去云南。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雷卫军,雷卫军根本不相信有这种事,还狐疑的问:“你真是张天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这种事已经超出了他认知的范围,有些事一旦超出当下人类的认知就会变得很玄妙,解释是没用的,我打个最简单的比方,手电筒这东西在现在的人看来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东西了,但如果把手电筒放在原始社会,原始人肯定会认为手电筒是一种能发光的神器,这就是思维的局限性,虽然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人跟我一样,但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科学家肯定会对器官记忆有重新的认识,到时候大家对于这种事就司空见惯了。
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了,只好解释说是出去疯跑发泄后脑子清醒了许多才想到了,雷卫军这才相信了,说:“你小子别太过分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开这种玩笑,刚才你模仿张天来的语气还挺像的,跟小雨那学的吧?”
我不置可否,只是尴尬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