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举着画夹,把这混乱的场景画下来:傻柱举着竹竿,三大爷蹲在地上量脚印,鸡在棚顶上飞,黄鼠狼的脚印像串小梅花。“这画得叫《抓贼记》,”她笑着说,“等画好了给许大茂叔叔看,让他直播抓黄鼠狼。”
早饭吃的是玉米粥配玉米饼,三大爷喝着粥,忽然说:“我算过,黄鼠狼偷鸡的概率是百分之三,咱们院这是赶上了,得防着点。”他从屋里拿出个铁夹子,“这是我年轻时用的,放在鸡棚门口,保证能夹住它。”傻柱赶紧拦住:“别用这个,夹着鸡就麻烦了,我找几块砖头把鸡棚堵严实点就行。”
上午,傻柱和远娃一起修鸡棚,把松动的木板钉牢,又在门口加了道栅栏,缝隙小得黄鼠狼钻不进去。三大爷在旁边指挥:“再往左挪两寸,对,这样受力均匀,不容易被撞开。”槐花举着画夹,把修鸡棚的场景画下来,远娃的锤子举得高高的,傻柱扶着木板,脸上沾着木屑,像只小花猫。
许大茂举着相机拍修鸡棚:“家人们看,为了防黄鼠狼,咱院开始加固鸡棚了!傻柱哥和远娃哥的手艺,杠杠的!保证让黄鼠狼有来无回!”他凑过去拍栅栏的缝隙,“看这缝隙,最多两厘米,黄鼠狼再瘦也钻不进来!”
中午,张奶奶杀了只老母鸡,说是给大家补补,顺便压压惊。鸡汤炖得奶白,飘着葱花和姜片,香得人直咽口水。三大爷给自己盛了碗,边喝边算:“这只鸡养了两年,每天吃两毛钱的饲料,总共一百四十五块,今天炖了,算是收回成本了。”许大茂举着相机拍鸡汤:“家人们看这鸡汤,熬了三个小时,张奶奶说老母鸡得慢炖,营养才出得来!这一碗下去,浑身是劲!”
下午,黄鼠狼真的来了,却被栅栏挡在外面,急得在鸡棚门口打转。小宝和弟弟举着弹弓打它,石子落在地上“当当”响,吓得黄鼠狼“嗖”地窜进了草丛。“打中了!”小宝欢呼着,其实石子离黄鼠狼还有老远。傻柱笑着揉他的头:“差远了,还得练。”
槐花举着画夹,把黄鼠狼的影子画下来,像条小泥鳅,在地上一闪而过。“它肯定还会来的,”她说,“我得把它画下来,让大家都认识它。”三大爷蹲在旁边,往小本子上记着:“黄鼠狼出现时间:下午三点十五分,地点:鸡棚门口,下次注意这个点。”
夜里,院里的灯亮着,傻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鸡棚门口守着,手里拿着根棍子。三大爷给他送了碗热糖水:“喝点暖暖身子,我算过,黄鼠狼一般后半夜来,你别熬太晚。”傻柱接过糖水:“没事,我年轻,熬得住,可不能让它把鸡偷了。”
槐花趴在窗台上,看着傻柱的影子被灯光拉得老长,像个守护神。她拿起画夹,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盾牌,盾牌上画着院里的向日葵,旁边写着:“保护我们的家。”
她知道,这院里的故事,就像这黄鼠狼和鸡,有惊吓也有热闹,有紧张也有温暖。而那些藏在影子里的守护,那些藏在算珠里的关心,那些藏在炊烟里的牵挂,才是日子最实在的底色,像老母鸡炖的汤,熬得越久,味越浓,暖得人心里踏踏实实的,连做梦都带着甜。
第二天一早,傻柱顶着黑眼圈进了屋,手里却拎着只黄鼠狼,是被栅栏绊倒的,没偷着鸡,自己摔了个跟头。“这家伙,”他笑着说,“总算逮着了,放远点开,别再来了。”三大爷举着尺子量黄鼠狼:“长四十厘米,尾巴长二十厘米,算是中等体型,我算过,这种体型的黄鼠狼能叼走半大的鸡,幸好咱加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