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飞鱼服吗？”
“我一直好奇，锦衣卫还有多少件飞鱼服？”
“这个问题，可能不止大明宫梨园感兴趣，爱美神应该也很感兴趣……”
“可能，你们锦衣卫也很感兴趣吧？”
花面人自顾自地将手上的旗子收起，而后全都抛过肩头，七杆三角旗并列，旗面卷起，被寒风吹拂，也没能再抖开来……
“这么多年来，大明宫对你们这个低调和隐秘的群体有些观察……”
“我们怀疑，你们整个锦衣卫，已经没有多少件飞鱼服……”
“飞鱼服，非御赐不能穿……”
“这是你们锦衣卫强大的根本啊……”
“你们锦衣卫是近臣，是皇帝心腹……”
“是天子亲军……”
“而现在，皇权暗淡，你们不可能再有御赐飞鱼服了……”
花面人面对着锦衣卫千户胸膛上画着蛟龙的骇人形象，显然颇感兴趣，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看……
就在这个时候，来自天上的压迫感极致放大，本能的，全部人都不自觉地抬头仰望，他们当即看到了一道冷电从九天之上直轰而下，比其他的闪电要更加惊人。
又是一番毁天灭地的气象。
雷蛟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周身紫雷翻涌，从天而降，所到之处空气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就像被利刃切割。
像被一柄巨型的剑锋，被无形的大手抓住，直直从九天之上劈下，从天上到地下，一泻千里……
它那灯笼般大小的竖瞳锁定花面人，血盆大口一张，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这股腥气，毫无疑问，张观是和张纯杰也被波及，脚下的伞面可以遮挡外力的攻击，但腥气明显没有攻击性，他们也闻到了。
张纯杰也闻到了，他皱了皱眉，这说明，这玩意，要比之前的那头龙要更强大。
越发具有神韵，在于，越发的真实了……
所谓真实，正是跟血肉躯体具有一些同样的特征。
只是也同样看出，蛟散发腥气，似乎品级不高，是一条妖龙。
但正是如此，才显得是真实，最真切的真实。
它的变化，符合常理。
这个场合，这种方式，不可能有一条真的蛟龙出现，哪怕它再像……
而一条不那么强悍的蛟龙，倒是很有可能是那么一回事……
当然，它还是假的……
但是，它也极有可能是真的──一刻钟的真实。
这是，眼前这个人的手段？
匪夷所思啊！
张纯杰惊讶，难以置信，但也习惯了……
他逐渐适应。
在这个地方遇到的一切，难以用常理来定夺……
只是心底有个疑问，目睹这一幕的都有个疑问：
“那锦衣卫的那一番动作的用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