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二打了个哈哈,带上一些人起身去旁侧帮伤员换药去了,调戏归调戏,他和屯长是熟,不过也要点到为止,真要说想对木锦蓉做点什么,他可不敢。
李幼白伸出一只手感受了下吹来的山风,已经带上暑气的风里有股干燥的味道。
她扭头看向在旁边抽烟的郭舟,提醒道:“盛夏要来了,天干物燥,你们抽烟的注意些,别引动了山火,一旦烧起来,火借风势,山上扑不灭的,一路在山上延伸出去延误了军队战机,这个罪过砍了头都承担不起。”
郭舟听后郑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待会我去找河二跟兄弟们说清楚厉害。”
交代完抽烟的事,李幼白又扭过头看向木锦蓉,不知道是不是性别上的关系,木锦蓉在处理伤口时要比其他人更细致许多,手法上,是最契合李幼白要求的。
军队里基本上都是下地种田的糙汉子,让他们去照顾人,处理伤口血污,缝线换药,说来还会有些强人所难的味道,以至于李幼白不在的时候,她还要交代木锦蓉多去帮忙看看。
“伤兵们的情况如何?”
李幼白在木棚子底下随意走动,左右都看看躺在地上哀嚎的士兵,一面动用天书,偷偷帮伤员加快恢复速度。
木锦蓉赶紧跟在旁边,回答说:“有好几个中毒的没能挺过来,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至于其他人,重伤的有不少,但据我观察都没大碍了,小伤口在结痂,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她说得详细,甚至能精确到某个人,李幼白听了个大概,疗伤救人这种事,早在当年无名城战役中她就已经做过。
那时的她也如木锦蓉一样,心思费尽,然而有些人的伤势,无论用多少功夫都是救不过来的,从那以后,她对于治病救人的想法也渐渐变了。
李幼白低头看向木锦蓉,对方穿着一身并不合衬的军服,有些大了,带着头盔,好端端的姑娘这时就像个长得俊气些的小伙。
望着对方眼角蕴含的倦色,她开口说:“不必太过上心,尽力就好,打仗死人才是常态,我们的职责是救人,可我们不能比伤员更先倒下。”
“嗯。”木锦蓉用力点了点头。
随后,李幼白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询问说:“刚才你们在说什么,看你脸色红红的,是不是河二欺负你了?”
木锦蓉没反应过来李幼白会问起这种琐事,她挠了挠自己泛红的面颊,偷偷扫了眼李幼白那完美的侧颜。
尽管知道对方是个女子,然而打扮上还是男子容貌,待人亲和又美得惊心动魄,她不好意思的说:“河二问我昨晚和屯长你出去...是不是睡觉了...”
“嗯?”
李幼白听后呵呵笑了声,河二他们都是普通人,又不练武,近女色很正常,食色性也,以前有段时间,她与苏尚也曾沉溺过在肉欲中无法自拔。
那种感觉非常美妙,是平日里用言语而无法触及的,无法到达彼此的最深处,而肉体上的互触却能做到这一点。
“待会我替你骂他。”李幼白忍不住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