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最重颜面,何曾被人看过笑话,又哪里经过这些。
顿时先发制人,指着予欢怒斥道:“你,你放肆,母亲只是因为偏袒了你姐姐些,觉得亏欠了你,所以想和你单独吃顿饭,你却记恨上了家里,就掀桌子?呜呜……造孽啊……”
看热闹的人听了,看向予欢的目光都是谴责。
予欢也不理会别人,当即冷笑着接话道:“是啊,造孽啊!
你生了我却嫌弃我。你偏袒谁,我已经不在意了,我想着大家就当亲情缘浅,就这样互不打扰也好。
可你,强拉我来用膳,口蜜腹剑却要卖了我,还要我感激你?
我有你这样的母亲,不是造了孽是什么?来人,送我的好母亲回去!”
予欢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如云顿时架着沈夫人就往外走。
“你们放开,放开我,逆女,你要对我做什么?”沈夫人真的心慌了。
她担心予欢想要害自己。
“夫人,您若不想这等腌臜的丑事公之于众,就安静些!”文脂语带威胁的小声一句。
沈夫人顿时面色灰败,不敢出声了,她相信沈予欢做得出来。
她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完全不在乎名声了,可是沈家却在乎。
然而,一眼对上周围看热闹人的指指点点以及那目光,只感觉丢尽了脸。
她心里恨极,浑身轻颤。
躲在人群后的沈婉嫆见此,持帕挡着大半张脸,生怕被人认出来,一直目送着予欢等人出了酒肆。
才气的跺脚了下,吩咐身边的人道:“快去,让人将马车停在酒肆后门,快,先去沈家打听一下怎么回事!”
她想知道母亲单独和沈予欢来这里是巧合还是另有目的。
沈婉嫆心中都是紧张和不安。
自上次,主上的马车突然走掉后,主上让人给她递话,说有人跟踪她。
她惊得好几晚都没睡好,现在她哪里敢大意,必须要小心谨慎,容不得出半点岔子!
而且她今天所见的这个人还十分敏感。
若是沈予欢和母亲来此只是巧合,这还没什么。
可若她只是跟踪自己而来……
沈婉嫆瞬间方寸大乱,跺跺脚,快步跟了出去。
……
这边,如影追上沈予欢,“主子,沈婉嫆的确就在酒肆二楼,只是她身边并无其他人,而且她所在的雅室里也没有人!”
予欢在进酒肆前,就看到沈婉嫆的身影在酒肆二楼一晃而过,随即窗子便被人关上了。
若是正常吃饭,无需如此……鬼祟!
恰好沈夫人突然上来纠缠,予欢便将计就计地随着沈夫人进了酒肆。
一是想看看沈夫人突然献殷勤为的是哪般。
二是想知道沈婉嫆见的人是谁。
按说她明明看见了母亲,却没露面,那只能证明沈婉嫆她心虚有鬼!
现在只看临安那边有没有什么收获了。
予欢到了马车前,临安在放脚凳的时候便道:“属下怕人从后门溜了,所以就让临风守在前面,属下就去了后门。
前门这边没什么可疑的人出来,只是属下在酒肆后门,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来……”
“谁!”
“萧璟!”
予欢上车的脚步微顿,“他?”
她进了马车,整理着裙摆,若有所思地道:“会不会是巧合呢?”
因为萧璟和沈婉嫆可以说完全不认识,也几乎毫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