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凶巴巴的陈婆子顿觉心虚气短。
沈虞亦是被震了个目瞪口呆,因为太过惊讶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陈婆子的心绪。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问金盏:“如今我在外头,是个什么名声?”
怎么户部尚书会把她想得这么离谱。
她还没到强抢民男的地步吧!
不对,应该说,她还没有牛逼到可以摁头让户部尚书娶谁的地步哇!
金盏思索片刻,总结道:“富可敌国,聪慧敏捷,心善仁德。”
都是好词啊!
沈虞看向户部尚书,那意思是:你瞧,你误会我了吧!
户部尚书简直是要被沈虞的不自主给气笑了。
“那是百姓不知道你的丑恶嘴脸,所以才会给出那般评价,郡主实际人品如何,您难道自己还不清楚?”
沈虞的才,他不否认。
但德这玩意儿,她有吗?
在他们这些人里头,沈虞的名声是贪财好色,心狠手黑。
就水泥工坊那事儿,谁家还没建过工坊啊?
而且,水泥那玩意儿他们虽然现在还没有研究出是如何配置出来的,但他们仔细研究过后发现,其实那玩意儿的制作成本根本没有沈虞说的那么贵,制作水泥的原材料都是天生的长的,只需要去采集挖掘,然后运输到工坊进行制作即可。
可他们最开始都不懂啊,就那么跟沈虞达成了合作,发现被沈虞给讹惨了。
好在核算过后,他们也不是完全没得赚,否则他们早就闹上门了。
能混到这个位置的,就没有一个蠢货。
准确地说是,蠢货都被他们玩儿死了,或者把利益分干净之后就给人踢走了。
“眼下时间也不早了,本官知道郡主过来是为了什么,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本官这户部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郡主本事通天,自己想办法吧!”
沈虞道:“自然可以,可想办法搞钱原应是你户部的事情,如今我做了,那等我把钱弄到手,您能把户部尚书的位置让出来给我吗?”
户部尚书直接气笑了:“郡主好大的口气,你以为当官是儿戏?”
沈虞认真地道:“当官自然不是儿戏,我不知道尚书大人是为何当官的。”
“但我听闻,当年尚书大人,二十七岁高中状元,也是年轻俊美一腔抱负,甚至不愿意尚公主,为的就是能够继续立足于朝堂。”
“后有许多贵女都倾心于您,甚至公主也对您痴缠三年,见打动不了您才无奈嫁人。”
“您拒绝了躺平的人生,拒绝了走捷径,总不能是真的只是单纯地想着干巴巴地站在朝堂上,什么都不为,什么都不做吧!”
户部尚书内心最深处的东西被沈虞扎中。
他无奈叹气,直接带着沈虞去了国库,将国库打开:“我真的没有忽悠你,户部是真的没钱。”
他又拿出一个账本。
沈虞接过翻开一看,好家伙,这户部尚书,自打接手户部以后,竟然天天亏钱当官。
沈虞见过清廉不贪的,还头一回看到这种充值当官的。
“国库怎会如此贫穷?”沈虞记得,这个世界大家日子还算过得去呀。
北方那边为何经常来犯,就是因为这边相较于他们那边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