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鹤说聊聊,苏辰表示没问题。
他也想听听这些老板心里怎么想张天强这个杂碎。
他点头答应:“可以……但是……”
“放心!”黄天鹤忍着痛,留下苏辰的电话后,叫来司机自己先走了。
他的意思是,不可能大家一起去吃饭。
必须先分散开,免得让张天强看到,惹来更多的麻烦。
果不其然,其他老板也是一样,看起来都很正常的离开,各自也没说什么话。
三十分钟后,苏辰根据黄天鹤所发的信息,在省城郊区一个偏僻的小饭店里,和诸位老板再次碰面。
他们把房间设立在饭店二楼的一个包房内。
这个饭店,也是其中一个老板开的。
他可以保证,饭店中的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亲信,绝对不会讲聚会的事儿告诉张天强。
而且,他们每个人的司机,都是自己的亲人,绝对没有外面雇佣的。
怕的就是张天强发现什么端倪!
“艹tm的狗b张天强!嘶……我恨不得让他马上就死!”黄天鹤坐在最中间的位置,表情痛苦,忍着胳膊上的伤痛,龇牙咧嘴怒骂张天强。
其他几个老板也跟着附和,都是眼中带火。
“这家伙,七年了!拿走我三千多万!他妈的,我辛辛苦苦开个厂子,结果一半的利润都让他弄走了!真是……他死不足惜这种王八羔子!”
“真的!要是谁他妈能手刃了张天强,或者把他送进监狱!我个人愿意出资两千万!两千万不够的话,我再出一千万!别看我一年才赚一千多万,但是我他妈……我他妈就像让他废了!”
“我也是……”苏辰说,“张天强这家伙,每个月收我二十万的‘培训费’!一年也要小三百万!真是气死我了!”
他不能说明自己做的任何事。
只是把自己当成大家中的一员,共同吐槽。
而且谈话的内容,让他惊讶,自己被勒索的钱财,竟然是所有人中最少的!
不过黄天鹤的意思是,让苏辰别‘着急’。
张天强这个家伙,他很会温水煮青蛙,今年每月是二十万,没准明年就变成每月五十万。
他们每个人都是这样提上来的。
而且张天强还不是直接要钱,他会各种巧立名目。
比如说黄天鹤的建材公司,他要的就是‘管理费’。李老板的连锁ktv,他要的就是‘设备维护费’!
看来张天强不但懂得不少心理学,还会规避风险。
也是,要不这种人,怎么可能在省城混的风生水起。
“他妈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老黄,你看你,今天莫名其妙又挨了一箭!”被张天强踢了一脚的,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问。
黄天鹤看着他,眼中都是怒火,但还有些许无奈,“老赵,我恨他恨得要死!但是能怎么样?他射的是我!不是我的家人和朋友!所以我只能忍气吞声!他他妈要是真敢懂我的家人,我……我非和他拼命!”
“他就厉害在这儿啊!”老赵说,“他要是真敢对咱们家人动手的话,那早就和他拼了!可……可这不就是这样吗!他不动手,咱们就处在恐惧的边缘,也不敢还击啊!毕竟……毕竟……”
“都别说了!”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站起来,“我有个提议!”
“李老板,你有啥提议?”黄天鹤问。
“他他妈的不是养那些小崽子吗?不行咱们也养点儿!等实力壮大了!再弄他!”
“不行不行不行!”黄天鹤连连摆手,“咱们不是那种人!再说了,他养的那些小崽子,都他妈是社会的败类,一个个只知道打架斗殴!欺负良善!咱们也养不了!”
“那你说!!咱们他妈的怎么办!!”戴眼镜的李老板听罢之后,一拍桌子,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很无奈。
就在大家义愤填膺聊着的时候,苏辰却在脑袋里和小青说着些什么。
片刻后,大家还在瞎聊的时候,众人就见,忽然有一只笔,悬空从包房门口上面窗户的缝隙中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