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f从城楼上下来之后,压下翻涌的不适,文楚嫣再次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一刻钟后,文楚嫣ji径直走进一座,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小院儿。
刚一进门,便有人应了出来。
来人一句都不曾多问,恭敬行礼之后,微微含着腰,伸出手,引着文楚嫣往里走。
春桃瞧得仔细,这人虽一身粗布麻衣,看起来像是寻常百姓,可那礼数,却很标准。
看样子,最少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否则,仅一个下人,断不可能有这么规矩的礼数。
而文楚嫣,则冷着脸,由人引着,抬脚往里走。
院子不大,只一盏茶的功夫,便看见了人。
走上前去,文楚嫣直视着眼前之人,她的眸色冷凝如寒冰,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轻声喃喃:“你真是,死性不改啊。”
景柏蕴并不在意文楚嫣的话,闻言,也只是用帕子掩着嘴唇,闷咳几声。
待压下胸口的不适后,才低声道:“左右我也是实在无法了,只能出此下策。”
文楚嫣的眼神幽深阴冷,沉默了半晌后,突然道:“是你吧?”
景柏蕴抬眸,剑眉微动,以示询问。
文楚嫣连冷笑都欠奉,淡漠道:“那块暖玉。”
“那东西一直在我身上,即便无意丢失,不认识的,只会拿去换钱,认识的,也只会当块寻常玉佩。”
“只有你知道,那本是景舒珩的东西。”
“后来又在我身上看见。但凡长了脑子的,都能想得到原因。更何况,你本就敏感多疑,心思深沉。”
“所以,你拿玉佩谋算景舒珩,是也不是?”
景柏蕴轻笑出声,放下手中的帕子,压下喉间再次浮现的痒意,叹息道:“你这女人,实在聪明的过分。”
“我那弟弟,又蠢又笨,哪里是你的对手?喜欢上你,注定了他只会被你当狗耍。”
但文楚嫣压根儿不管,景柏蕴想表达什么,那双锐利的凤眸,如破空之剑一样,直逼景柏蕴的面门,“我看你是疯了!勾结北庸,谋害亲弟!你可知,一旦北疆守不住,后果是什么吗?!”
景柏蕴原本温良的眉眼,开始变得冷漠,看着文楚嫣的眼神,也同样带上了威亚,语气轻缓,不疾不徐:“我当然知道,可这不都是你逼我的吗?”
咳意有些压不住,景柏蕴低头闷咳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样。
半晌,景柏蕴才缓过来一些,只是那张本就苍白的脸,愈发的惨白。
“我说过,我只要知晓,霜霜在哪儿,仅此而已。”
他的双眼有些发红,莫名带着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留景舒珩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