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枝韫眼睫颤了颤,吐着气息说:“……你真要在这里?”
她提醒这个放肆起来不管不顾的男人,“这是公共场合,不是你的星顶,也不是我的缦合。”
青蓝色的领带在交纏的指间越收越紧,两人的唇近到说话就会相触的地步。
“它可以是。”
谢枝韫看见他的喉结滚动,又看见他后颈未褪去的红晕顺着皮肤向下蔓延。
“什么意思?”
沈舒白突然侧头,说:“更衣室里的人出去。”
谢枝韫先是一愣,然后震惊!
整个人都转身朝更衣室看去。
更衣室里有人?什么人?
然而沈舒白搂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发力,谢枝韫眼前天旋地转,失去重心的感觉让她本能紧张,她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身体,后背却已经陷进沙发深处。
沈舒白扯走那条领带,绑住她的眼睛。
她皮肤白,青蓝与雪白交织成浪。
谢枝韫以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敢跟他胡闹,没想到他还在更衣室里藏了人!
谢枝韫可没有当众play的爱好,挣扎着要起来:“沈舒白!你放开我!”
沈舒白屈膝抵在她的蹆间,控制住她:“跟外面的人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谢枝韫听到更衣室门打开的声音,又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真的有人啊!
她全身鸡皮疙瘩都炸了:“沈舒白!”
医生连看都不敢看,脚步匆忙地逃出去。
行雪忍不住回头看,就见谢枝韫的手胡乱攀上沈舒白的脖子。
她做了很漂亮的新年美甲,红色猫眼细闪,抓着沈舒白后脑勺的头发,那种极致的曖昧的性張力,看一眼就叫人脸红心跳。
行雪飞快别开目光,打开门出去。
她后背靠在门板上,一直以来那种微妙的、难以形容的感觉,在这一刻汹涌蔓延。
她按下呼吸,对sa说:“先生和小姐有工作要商谈,是机密,未经允许,不要进去打扰他们。”
sa连忙表示明白。
谢枝韫感觉自己后背都渗出了细汗。
“现在知道怕了?”
沈舒白按着她的腰窝,咬字带着港城特有的慵懒尾调,呼吸掠过她的脸颊,“刚才撩火的时候,不是玩得很开心么。”
“……”谢枝韫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才松一口气,然后恼怒地攥紧狗男人的后脑勺的头发。
“你还敢嘲笑我!解释!更衣室里是谁?好你个沈舒白,趁我去买东西,偷偷跟旧情人见面了?”
沈舒白低头吻她的鼻梁,低笑着说:“想象力别太丰富。”
谢枝韫想要扯走眼睛上的领带,但沈舒白抓住她的手,这次不是怕她看见什么,而是觉得:“就这样,好看。”
谢枝韫还感觉到他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大腿,立刻警告:“你要是敢撕我的丝袜,我跟你没完……行啊,那你编个我信得过的理由来听听。”
沈舒白面不改色地说:“可它已经勾丝了,是不是你出门没注意,弄到什么东西?”
他还敢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
谢枝韫硬要起身,沈舒白就吻住她的唇,舌头糾纏着,微微的水声蔓延着。
谢枝韫被他吻得七荤八素難耐又动情,抬腿勾住他的后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但又想不能每次都被他用这种方式蒙混过关,挣扎着躲开他的唇。
“……先解释。”
沈舒白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一边,吻她天鹅颈似的脖子。
哑声道:“从前港城认识的朋友,来找我,不方便让你看到,所以才让他们躲起来。”
谢枝韫情难自禁地抓着他后背的毛衣,将那极其罕贵、珍稀、曾是王室御用的骆马绒抓成一团,她一边沉淪一边清醒。
“真话还是假话?”
沈舒白勾唇:“我没有骗过你,这句话依旧有效。”
“你没骗我,但也没对我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