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毒药会在人血里,凝聚出细小的金色晶体,就像用海水煮出咸盐一样。”
“这种毒药还有个十分阴险的特性:中毒的人大力咳嗽的时候,如果有人站在他对面,不注意吸入了这种金色的粉末,也会立刻中毒!”
“这不是苗疆蛊师的手段,一个人绝不可能把蛊术和毒术,同时修炼到这种水准!”
“小侯爷啊……你麻烦大了!”
一听到羊小白的话,燕然心中也是暗自惊讶。
没想到竟有人能做出这般诡异的毒药,而且还有剧烈的传染性!
这要是在封闭的房间里给一个人下毒,那岂不是整个屋子里所有人都难以幸免?
这一刻,燕然抬头仰望着夜空,心里暗自思量。
这满天星光闪烁……真像是那些金粉!
……
常虎或许只是一个棋子而已,他这种角色,甚至有可能连自己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
但他多少还是能交代出一些情报,燕然在常虎口中得到线索,也可以继续去查下去,但是现在全没了!
之前燕然甚至有意将常虎置身事外,并没有将他率领禁军,阻拦查案的事上报。
燕然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这个活口。
可常虎身后的那个主人,如此干脆果决地将常虎杀人灭口,说明这是一个相当老练狠辣的对手!
此时羊小白姑娘正在收集地上的金色粉末,准备带回去研究。
燕然回头看了看苏信和红袖,心中暗想:也不知这汴京的官场上,像常虎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这个下了金粉毒药的毒王,和那位苗疆蛊师,难道是同一个人的手下?
从那个小小的玉兰花蕾开始,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开始渐渐失控。
燕然觉得自己简直是俩手插在裤兜里……他娘的越玩越大!
虽然说危机这个词,对于燕然来说就代表着机会……可是这危机也太特么大了吧?
……
随即大家检查了常虎的宅邸,发现除了常虎之外,他一家老小也全都死于那种诡异的毒药。
因此小侯爷让人将此处清理干净,这个过程倒是颇费了一番手脚。
这次行动也是一无所获,在离开常虎的宅邸以后,燕然又带队来到了另一条小巷。
四下一片漆黑,小巷里弥漫着古怪的臭味。月光下众人注意到,地上散落着不少鸡毛鸭毛。
前面带路的范楞娃低声说道:“这里是汴京城里宰杀鸡鸭的所在……凡是做卤味的手艺人,都到这里来进货。”
“因为这股臭味常年不散,所以除非到这里来买货,其他人都会离得远远的。”
“这条小巷的尽头,有咱们一个安全屋……主人注意脚下!”
在范楞娃跳过一个水洼之后,还特意向着燕然提醒了一句:
“那不是水,是臭了的鸡鸭血,踩上一脚您的靴子就甭要了!”
在燕然跳过水洼之后,他却听到身后小贱贱那家伙,瓮声瓮气地说道:
“那我要是使劲往里一蹦……用力一跺脚,是不是大家的衣服都不用要了?”
“你蹦个试试?”范楞娃闻言,回头看了看那个半疯儿:
“你就算把我扔到那个血坑里都没关系,但是要敢污了小侯爷的衣服,你就得沁死在里头,我说的!”
“老子今天还就不想蹦!”这小贱贱听范楞娃说得凶狠,到底还是没敢尝试。
黑暗中,燕然倒是“噗”地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