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突厥人也是真的不敢说谎,匆匆道:“我们几个迷路了,几天没有吃饭,这女子说要去隔壁村子给他爹找大夫,我们就想让这丫头带我们去村子抢吃的,岂料这死丫头也不知道路,带着我们在这野地里瞎转。”
徐铭城一听,凛冽的眉头微微舒展了,算是相信了沈君月的清白,不过当他转头看向沈君月时,仍是故作问题严重道:“别以为此事就能这样算了。”沈君月抿唇不语,现在争辩也没有用。
徐铭城也再度将目光落到突厥人身上,“你们的铠甲哪里来的?”
“是……”
“是抢的,我们杀了几个大承士兵抢的。”
第一个俘虏还没回答完,第二个俘虏便匆匆接话。
徐铭城不悦,手腕力道一松,第二个俘虏就这样死了。
第一个士兵吓瘫了,徐铭城的箭又对准他:“阻止你说真话的人死了,你接着说。”
第一个俘虏哽咽,垂着头不敢去看同伴的死状。
他心里打鼓,知道这话只要说出来就是死,一咬牙道:“将军还是杀了我吧。”
见此,徐铭城冷笑,对手下道:“带回去慢慢审,看来本将军的一把箭并不能震慑他们了,那就将牢里的虎头铡和烙铁全用上试试。”
“将军……”
那些俘虏听到这话吓傻了,纷纷挣扎,可徐铭城却丝毫不心软。
他手下也是办事利索的,一队变成两队,一队送俘虏走了,一队退到十米开外,将她和徐铭城围在中间。
沈君月诧异,徐铭城忽而轻笑一声:“你这女子倒是很能闯祸。”
每次遇到她,都有新故事,真是精彩。
沈君月无奈,自己做险事,总能碰到这个要命的徐将军,她有些摆烂道:“我该找个大仙改改命了。”
“呵呵……”
徐铭城冷笑,转而看向她:“这次,你的罪可是板上钉钉了吧?案犯离村,当逃犯论处,本将军现在砍了你,都不用跟任何人打招呼。”
徐铭城沉着音色,听上去压迫力十足。
沈君月道:“我没想过逃走,我爹重伤……”
“大承律法在这里,罪犯不得离村,你爹的命还能比律法要紧?”
“我来说,我爹的命就是比律法还重要,律法是百姓之法,该是为百姓谋,若不是……”
“沈君月!”徐铭城骤然厉喝,打断沈君月的话,他敛眉一寸寸打量她刚强的小脸,道:“猖狂会要了你的命。”
“不猖狂,我这一路都死千回了。”
徐铭城;“……”
他冷哼一声,脸色阴沉着扯住她的手腕,沈君月吃痛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开,人强行被徐铭城按在马上。“你……徐将军。”沈君月想骂娘,但的确这人不好得罪。
他无奈,却听徐铭城对身后士兵吩咐:“你们在这里等候。”
“是……”
士兵们立正回应。
看着徐铭城带着沈君月朝黑暗处走去,有人吹了一声口哨。
“将军开心。”
“哈哈哈……”
听着身后这调笑声,沈君月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她转头看向徐铭城:“将军,我有心上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