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月也想问,徐铭城这是什么意思?
斩杀那一小队突厥人不是她吗?
她看向徐铭城,可徐铭城却全程没给她一个眼神,对安里正道:
“听说沈姑娘深夜因担心父亲伤势失眠,坐在山坡上看星星,竟意外发现一队突厥人,她怕那队人对大井村的村民不利,便将人引到野外斩杀。事后将这情况报告给了守军,她做了一件是大好事,本将军也念其勇气可嘉,特地找了大夫来给她爹看病。”
徐铭城说完,将目光落到安里正身上。
安里正眼珠子都瞪圆了,他其实是不信的。
可这话徐铭城说的,他也不敢质疑真假。
徐铭城看向沈君月,将廖军医推过去:“快点让他给你爹看,而后我还要将人给小河村还回去。”
沈君月一听扶住廖军医,想同徐铭城道谢,只话还没有说出口,徐铭城便转身看向安里正:“等待期间,本将军就去里正家喝杯茶吧?”
安里正心里气呀,这人坏了自己好事,还向自己讨茶喝。
安里正难受,可面上却一点也不敢拒绝,点头哈腰道:“那是老夫的荣幸,徐将军请。”
徐铭城笑笑,跟着安里正走了。村民们见没热闹看也纷纷离开。
严子溪站在一边,气的直发抖,都这样了,证据确凿,可仍然能让沈君月逃了。
她不敢相信,也不甘心。
她狠狠咬牙,恨不能自己先上去将沈君月咬死。
“没想到这样还能让她抽身。”
严大夫人也不甘心,怎么那贱人运气那般好,出去看个星星都能斩杀突厥人立功?
但想今日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收拾沈君月,便只能退一步安慰严子溪道:
“不过那魏战倒是个厉害的,竟然能一对二,还是子溪你有眼光,有这样的高手在身边,不是随时都能要了沈君月的命?”
听到这话,严子溪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些。
她抬眸朝魏战看了一眼,见那男人也在看自己,她当即羞涩一般别开头,拉着严夫人走了。
魏战被撩的心痒痒,也跟着走了。
他其实没想过巴结什么里正,就里正这样的段位,根本进不去自己眼,可那女人让自己这么做,扑到自己怀里诉说着多年委屈,他实在不忍。
如今到了这蛮荒,大家都只剩下烂命一条,他还不信不能帮助那女子,搞死那个自小就欺负她的沈家嫡女。
“那人到底什么来头?”
看着魏战离开,李岚转了转打酸的手腕问。
贺长风摇头:“椿城没听说过有极其崇尚武学的家族。”
他们两个都不知道,自然沈君月就更不知道了。
不过有一件事能确定:“若是之前无仇,那说明此人这次与我们为敌是受人指派。”“难道是京城?”李岚猜测。
沈君月道:“八成不是因为权贵,而是为了女人吧。”
李岚和贺长风一听,齐齐顺着沈君月的目光看过去,正巧捕捉到路过严子溪门口时,魏战的脚步明显的慢了许多,神色也柔和了不少。
两人心中了然,看向严子行。
严子行只觉得无地自容,若这件事跟严子溪有关,他就决不能再让严子溪和严大夫人的名头挂在严家了。
恐他们作死的时候,将全家带向深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