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有千般不舍,也只能忍下了。
他捏了捏沈君月的小脸,而看向贺长风,他知道贺长风对他有气,有些事情他装作不清楚,只是觉得捅破那层窗户纸,对几人更难堪。
昨日,他能选择派人通知自己,证明他喜欢她,却更尊重爱护她,这便已经很好了。
他琢磨着开口:“大哥,她腿上的伤口不浅……”
“恩。”贺长风俨然不想听他多说,不等他说完,便不耐烦的应了一句。
贺九川见状也不说话了,跟沈君月交代两句,便离开了。回去的路上,贺长风将自己的剑交给沈君月,让她扶着。
看着她一瘸一拐,贺长风只觉得贺九川太过粗暴。
沈君月不知道贺长风在想什么,但是这一路他都黑着脸色,看上去一脸生人勿进的模样。
沈君月也不好说话,只慢慢跟在他身后,走的很慢。
昨日她意识十分不清楚,对自己下手也狠了一点,腿上的伤口刺的很深。
昨夜仗着迷药的效力,她还尚且能扛住这个疼痛,可如今药物淡去,腿上的伤口便格外的痛。
加上眼下是七八月,头顶的太阳火热的不行,晒得她额头生出一层层汗水,顺着额头而下。
越是不舒服,这脚步越是没有办法加快,经过一处山坳的时候,她看着贺长风直接走下去,很快没了人影。
她抿了抿唇,慢慢向前挪,正不知道要如何跨过这上上下下的山坳时,便见贺长风去而复返,朝她伸手。
“我扶你?”
“不用。”沈君月拒绝的果断,慢慢走也没有什么,她其实很在意同别的男子肢体接触。
贺长风闻言也没有强求,但是脚步没有再加快,不远不近的待在沈君月身边。
沈君月走下山坡,对贺长风道:“昨日,多谢。”
“该多谢我的是贺九川。”贺长风语气十分不好。
沈君月一怔,脚步乱了些许差点摔倒,贺长风眼疾手快将她拉住,低喝道:“他也太不节制了。”
一句话让两人全都怔住,沈君月瞬间就明白了贺长风意思。
她忙抽回手,脸颊有些红,但却没有解释,贺长风那么想也好,放下才是对彼此都好的选择。
继续向前,贺长风眉头紧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那话是自己该说的?
他有些懊恼,不远不近的跟在沈君月身后,直到看着她走到家门口。
沈君月刚想去推门,但却停下,转头对贺长风道:“不管如何,今日都多谢太子殿下。”
他是个信得过的人。
这次贺长风什么都没有说,只摆了摆手,随着手掌放下,仿佛心里的一些想法也逐渐平息。
如今沈君月身心都是他弟弟的,这辈子,他可以守护她,却不能妄想。
沈君月唇角勾了勾,朝他点头示意,而后转身进屋。眼下已是晌午,她一夜未归家里人着急坏了。
她刚将房门推开,衡阳便匆匆上前:“月儿,你去……”
哪里二字没说完,衡阳就看到了她坏掉的衣服。
她张了张嘴,一股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月儿……”
“闺女怎么了?”沈成的声音。
随即廖军医也走过来,看到了她裙摆上的血迹,也吓白了脸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