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二心里不忿,他一定帮父亲弄垮沈君月,到时候这里正职位,父亲便会心甘情愿交到自己手上。
他琢磨着,脸上露出一抹奸笑,也压根不想将安大锤那个死人头找回来,直接去了村里的木匠家。
……
回家的路上,众人看着沈君月手臂上的伤都面色凝重。
“姑娘,不值得。”喜鹊噙着泪说了一句。她知道沈君月若是想躲,是能躲开那把刀子的。
沈君月闻言笑笑:“怎么不值得?你家小姐觉得可太值得了。”
她自己浪费多少口舌都很难摆脱嫌疑,但若是让村民们将安守仁的暴行看在眼里,而后仗义执言,才是最有用的。
她现在,不但要让安守仁死,还要让他在死之前身败名裂,恶名昭著到,让安知府都懒得捞他。
所谓杀人诛心,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小姐,疼不疼?”知了询问,轻轻在她胳膊上吹了吹。
沈君月被逗笑:“刚才还有点疼,知了吹一吹就不疼了。”
“小姐……”知了一听脸颊爆红。
大刘也调笑道:“还好姑娘是个女子,若是男子当真要迷倒一大批姑娘。”
“那本姑娘现在,是不是可以迷倒一大批男子?”
她打趣,像是染红袖子的那些血,都是假的一样。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甚至真的有点忽略她那伤口了。
直到走到家门口,廖军医看到她的伤吓得脸色都白了,忙跑上前询问道:“你咋回事呀?被人砍大动脉上了?”
沈君月:“……您盼我点好。”
廖军医无奈,看她伤的这样也不敢让她进屋,“你娘刚吐完,先去前屋给你上药。”
“行。”沈君月点头,又不以为意道:“可能还得缝两针。”
“你这丫头,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你的腿伤还没有好,又把手臂弄伤了?”廖军医有点生气,一边走一边嘟囔。
沈君月就跟在后面,廖军医说一句她就应一句。
“是我不好,您教训的对,您渴不渴,进屋我给您倒杯水?”
廖军医一听,白了她一眼:“你是女孩子,满身伤疤……”
“您这话就不对了,我得辩一辩。”
沈君月说着掐腰。
廖军医无奈:“得得,想必齐……”王字没出口,廖军医便匆忙打住了。
沈君月也没再说这个事,进屋后廖军医给她清洗了伤口,而后又无奈的给她缝了两针。
“这两日,你都不许出门了,就在家将养着,手脚都养好,你这丫头,别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你要是有事,这一大家子人指望谁去?郡主有孕,老爷身子还没好,你……”廖军医一边收拾屋里的纱布,一边念叨。
沈君月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却还是点头。
廖军医拿她没办法,对喜鹊等人道:“你们看着她,这两天哪里都不要让她去,好好在家里待着。”
“是。”
见喜鹊等人应下,廖军医这才放心走了。
廖军医一走,喜鹊忙忙活起来,把床铺收拾干净,直接将沈君月扶到床上躺下。
沈君月哭笑不得:“不……”用字还没出口,喜鹊的被子都已经盖上来了。
“姑娘,这两日家里出什么事,您都别管,让我们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