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天看星月无光,夜中冷风吹人面,让人感到无比凄凉,风吹动寺院中的落叶,扑簌簌乱动,让人心更凉。他不由中悲从中来,人生一世所为何来,其实来去皆匆匆,既实生前荣华富贵也带不去一丝尘埃,可见人生直如大梦一场,想到此处,不由心灰意冷,一时之间英雄壮志全消!可是中夜深巷长街仍传来乞人的哀讨,那凄哀的天声音让人痛不自己,原来世上还有食不裹腹的可怜人!一声长叹,袁承天叹息一声:可怜天下苍生苦!
远处传来更夫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在长街上传来。袁承天收住心思,探身上了寺院高墙,向里看黑漆漆,只见大雄宝殿只有一盏油灯照亮,不见有人,大约寺中僧众都去休息了,更显寂寥。
袁承天当下见此情形,便要跃下高墙,可是脑中电光石火闪过一个念头不对,试想一个朝廷要犯尸身放在寺中,寺中僧人不加看守,似乎于理不合,自己还是小心在意为是。他从怀中衣内取出几枚铜钱,向院中掷去,铜钱着地,清零零响个不休,在夜中隔外响亮。忽地黑影树后闪出几个手持戒刀的黄衣光头僧人,怒喝一声:“什么人”?向铜钱响处砍去。待见到无人,只有风轻月稀,地上有碎石。这时一只野狸猫窜出,向另一个黑暗角落而去。一个僧人笑道:“那来野猫生事,真是虚惊一场。”他们几个摇摇头,向西厢房而去。
袁承天待他们进了西厢房掩上门,这才飘身落地,心道:好险好险,如果适才冒然行事那可糟了,还好是有惊无险。他掩身到了东厢房,门并未上锁,一推而开,只见浑暗油灯下只见木板床放着江愁城尸身,上盖白布,依然可见鲜红血迹。他心中长叹:江义士为了丘方绝帮主命丧天牢,实在是壮志未酬身先死,让人扼腕叹息。他看了下四周,见一个不为人注目角落有黑油布,心想正好裹江愁城尸身。他当下取了油布将江愁城尸身裹好,用麻绳系好,负在后背,轻轻出门,回手掩好,转到寺院西边矮墙,跃身而上,心中委实松了口气,自己把这江愁城尸身交到杜纵横那里了却心愿。
郊外风声呼啸,卷起地上尘埃,苍穹一片漆黑,只有些许光明。袁承天背负江愁城尸身,并不觉得累,反而觉得自己心中有愧,在天牢时没有及时出手,徒然让他丧命,怎不让人扼腕长叹!
不一刻到了效外废园。袁承天刚到园外,黑暗闪出来二个劲衣汉子,低声喝道:“什么人?”袁承天道“我为汉人照家园,不灭匈奴难为家!”这正是昨日江愁城他们一干人的暗语切口,当时被远在园外的袁承天听到了,这时被问说出来。另一个汉子道:“举火燎天势非凡,我为一指照乾坤。”接着郎笑道:“自家兄弟,杨兄弟,史兄弟和三妹正等得心焦,快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