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眠哈哈笑道:“你一定是赵相承的弟子袁承天吧!”袁承天听了他这番说话觉得诧异,因为他们此次是初次见面,以前是不相识的,他缘何认识自己?林正眠道:“三个月前你曾和赵碧儿私上这昆仑山禁地,你当我不知?如果没有她带路从秘道中走来,恐怕你根就本来不了”。林正眠所言非虚,因为上山道路虽有二种,可是另一条山路虽有路可以攀爬,奈何杀人的机关重重,最是厉害,有时人未到半山腰便弩箭射杀,是以本派除了掌门知晓通往昆仑之巅的秘道,别人便不知晓;是以这天水之泉边的庄夫人香冢并未遭人践踏,否则可难幸免。林正眠又道:“那晚你们在花丛中说悄悄话,以为我不知道。当时我轻咳一声,你们大约心有所骛,大约并未放在心中。那时我见碧儿对深情款款,你因何故做不知,难道我家碧儿配你不上,你身怀绝世武功不成?”
袁承天见林正眠生嗔起来,心想这位林师祖也真怪,无缘由生这气,自己身为后生晚辈可不能顶撞于他,否则失了本门本派礼仪。他向前躬身道:“晚辈不敢。只是我出身寒微,从小先去父母,幸得师父收留昆仑派,不然早殁人间。赵师姐乃师父掌上明珠,小子怎堪拥有?”林正眠不怒反笑道:“好小子,有骨气,可是你却说的不对,天下的人谁也不是生下来就高贵?你为什么看不起自己?”袁承天道:“我那有资格去爱人?”林正眠道:“你抬起头来,抽出你的轩辕剑,现在咱们比划比划,让我看看你武功怎样?”
袁承天有些迟疑,因为这轩辕神剑锋利绝利,是为名器之首,如有不慎伤了师祖总是不好。林正眠看出他心中所疑,郎声道:“小子,不用迟疑,量你的那些功夫也伤不到我。”袁承天心想你虽为师祖,也用不着小瞧人,枉自托大,我偏不信。他呛地一声掣剑在手,一时天水之泉边立时打了个耀人眼目的闪亮,可见这神兵利器之威力。
袁承天道:“林师祖你用什么兵刃?”林正眠大袖飘飘,不以为意,言道:“仅凭一双肉掌足矣!”袁承天道:“这样,弟子多有不恭了。”林正眠道:“出招!”袁承天不再谦让,因为他已看出师祖不喜世俗的所谓的仁义道德,如若再谦让,师祖只怕便要嗔怒了,所以长剑剑诀一引,一招向他刺去。
林正眠笑道:“这才是我昆仑派的好弟子,不似别派人士扭捏作态如女子,让人见了作呕!”两个在杜鹃花树下争来斗去。因这昆仑山巅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是以山顶的杜鹃便生长高过人顶,很是妩媚妖娆多姿,让人在此流恋忘返。论武功修为袁承天和林正眠根本不在一个层面,更何况袁承天少有对敌经验,是以不出二十招便被林正眠这双肉掌逼得左右见拙,步步后退;这也是林正眠手下容情,否则不出十招便可拿下,他只是喂招,倒要看看他的习武资质如何?
袁承天已退步到了庄夫人香冢前,已经退无可退了。林正眠忽出伸手施出空手夺白刃的功夫,伸二指夹住这轩辕神剑剑身,铮地一声将长剑夺过,甩手掷在地上。袁承天一时情急,忽地一指点出,正《乾坤一指》中“天地玄黄”,只见一道劲气嗤嗤有声,刺穿杜鹃花枝,向着林正眠面门而去。忽地袁承天暗叫不好,自己怎么可以出重手伤他,可是再要收回已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