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本已转身要走,不意背后恶风不善,不及细想,左手翻出,蕴含内力,喝道:“着。”啪地一声正击中清心的肩臂,又听喀地一声,骨头断折;接着她余势不减,又自一掌拍出,正中清心格格的腹。清心啊呀一声远远飞了出去,撞在砖墙之下,徐徐滑下,已然受伤不轻。这一切也只是旋踵之间的事。所以袁承一怔竟来不及应变,祸事已然发生。
这越女剑派掌门人这才转过身来,看了看清心,冷冷道:“你这样的身手也想偷袭本座,真是自不量力!”她抬脚要走。袁承此时岂她而去——因为她伤害了清心便是不成,而且伤势还重,心中不觉气恼:虽然清心有错在先,可是你已得了轩辕神剑还要出重手伤人,这样便不合乎江湖规矩,清心必竟不是江湖中人,可是你却是一派掌门,出手如此狠毒,焉有是理,所以他要清心讨回这个公道。
这女子见袁承这样子,道:“袁公子难道你要出尔反尔,要夺回轩辕神剑?”袁承道:“非也!你伤害了清心便是不成,只怕今日此事不能善罢干休,如果今日我都不能护清心周全,那么我以后也不用做袁门少主了!”这女子道:“这样来,公子要出手了?那好,本座也正想讨教讨教高招!”
袁承平生最气恼有人伤害清心格格,所以今日也不相让,刷地一指点出正是“乾坤一指”中的“龙跃于渊”气势如虹,一道凌厉的劲气直向那女子眉心而去。这女子转步挪移,不意这指气非同可,竟将六和塔上一扇木窗前击得纷碎。余众越女剑派女弟子人人惊异这袁承的指气如斯厉害,咂舌不下。
这女子也是心中一惊,先前只是闻名,未曾谋面,心想他只年纪轻轻,能有多大作为,虽为袁门少主只怕也是徒有虚名,因为江湖之中沽名钓誉之徒,行不堪之事,所以她便心中有些不信;今日得见只见他重睑美目,瘦削面容透着冲之志,犹如玉树临风,恰如岳峙渊嵉,与世人皆不同,似乎非池中之物,他日必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鹤唳九的人物,方信传言不虚,果然是袁督师之后人,当年的袁督师也是俊逸容颜,书生气质,然而却用兵如神,正所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有他镇守辽东,以致满州人不能得志于中国,而袁督师则满洲人心无所忌,得志中国,以至得有下,成为汉饶梦魇,这是不世之耻,如果袁督师不死,下岂能易主,让满洲铁骑入主中土?也许是数使然,非人力可为也!
她为一派掌门,自非泛泛之辈,见袁承出手既凌厉,心想:自己可不能当着弟子的面出乖露丑,否则何以做一派掌门。她并不取背后的轩辕长剑,因为在她看来那样纵然胜了,也是胜之不武,不是江湖所为,她要以自己的真实本领与这袁承一较高下,以显示自己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