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齐攻傅传书,意在今日杀了他,以免以后祸临己身。傅传书长声道:“好,好的很!祖、何、赵、满昔年袁督师手下四大猛将后人今日又自齐聚一起,好的很!今日本座便要拿下你们四人交于摄政王发落,以儆效尤!”何灭虏性情一向桀骜不驯,便如先祖何可纲般宁死不屈的角色,所以听了这傅传书话,格格笑道:“只怕你还没这本事!你以为你是九门提督便可以为所欲为,只怕也不能够吧!”傅传书道:“且看今日谁生谁死!”赵盾忽地一剑刺向傅传书肩头,口中大叫道:“凡是朝廷的鹰犬都该千刀万剐,死不足休!”满人志心中也痛恨清廷,因为蛮夷占我大好河山,我辈皆为奴役,不得自由,又且时常见到穷苦百姓为有司衙门所迫,流离失所,哀哀于道路,可是生民涂炭,下同悲,正如那:唱不完的悲歌,诉不完的人间衷肠,行不完的世间路,杀不完的恶人头!今日眼见傅传书身为昆仑一派的掌门,却心甘情愿效力于摄政王,与下英雄为敌,只是为了功名利禄,而置民族大义于不顾,全然忘了自己的本来身份和面目,徒然堕了昆仑派的大好声名,竟而将堂堂昆仑派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步,可是做下欺师灭祖之事,行为不堪,让人齿冷!然而他却并不觉得,反而以为自己擢任九门提督,是为荣耀之事,反而沾沾自喜!
袁承此时也不便插手,这才打息而坐,点住创口周边穴道,抑止血液流出,再以昆仑派的内功心法护住元神,不让自己经脉走乱,否则气息一岔,便有性命之忧。他于五人争斗视若不见,再以双掌交错,气息互通,只见头顶发际有白气冒出,面色由白转红,于生死关头又自回转。这也是袁承元神护体,命该此,如若换作别人流血过多,纵使内息武功再好也不过延迟性命不长,终究归于本位,而袁承则不同,因为煞孤星的命格便是遇凶化吉,于不可能之时化为可能,于无生之处化有生,这也是他与常人区别,便如那身为紫微星座的嘉庆皇帝虽时也有危机,但是总能化险为夷,平安无事!
祖袒之手中腰刀横斩竖斫,但是总是近身不得,伤傅传书不得;而何灭虏和赵盾、满人志三柄青钢长剑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夹刺傅传书,也总是不见成功,收效甚微,因为这傅传书总能于不可能之中滑去身形,躲过要命的招数,所以四个人虽自联手,可是不见成功,不免人人心浮气躁。傅传书只是冷笑,心想:就凭你们四个人也异想开拿下我,可不是痴人梦?
袁承虽性命无碍,可是到要他助拳于祖袒之他们也是不能,目下紧要的是找一个僻静所在好好调息体内经脉,以免再自走火入魔,到那时便会经脉俱废,精尽人亡,所以他虽可以行动,但是到出招杀人却有所不能。傅传书不愿与四人多所纠缠,所以手脚便自以决无可能的方向将四人迫得连连后退。何灭虏见状大吼一声道:“赵兄弟、满兄弟,咱们加把劲将这朝廷鹰犬杀人,以免以后害人!”
赵盾和满人志二人听何灭虏的话,便又自强打精神,二柄长剑向着傅传书的前心和后背双双刺至,二个人也是前后夹攻,意思要他防不胜防,躲无可躲,只有受戮的份。傅传书见状,于百忙之中,竟以二指夹住赵盾手中长剑,然后一圈一引,竟将这赵盾的长剑刺向那满人志手中的长剑,只听呛地一声响。两个饶长剑重重相交。傅传书趁二人一怔之间,正不明所以,心中纳罕:明明长剑刺敌方,怎么经他这么一圈一转便让两个人自相残杀,自己好收渔翁之利!何灭虏知道这是傅传书以移形换位之时,再以巧妙手法将长剑引向另一边,让两个互相伤害。他心中不由有气,心想:好你个傅传书!今儿我何灭虏便不信拾掇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