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军上午跑东跑西,把陈邢的身份给办理,上户口在后世比较麻烦,在这年代也是比较麻烦的事。
要是以前的话,因为周清是农村户口,还要陈建军动用些许人情,才能把陈邢定为城市户口。
当年陈锋他们三兄妹的户口,都花费了陈建国不少人情。
在户籍管理很严格的年代,想要把乡下户口转为城市,那没有背景根本不可能办到。
好在周清已经落户在红星轧钢厂,陈建军不需要这么麻烦,只要转一圈就行,不论是交道口派出所,还是街道办,谁会得罪陈家。
“恭喜啊,老爷子,又多了一个孙子!”
很快消息传开,不少消息灵通的人纷纷上门恭贺,很多附近的无业人员都过来凑个热闹。
“哈哈,谢谢,你家老三也不小了,等结婚了,说不定也是好几个孩子。”
“可别,我家老三一个月才十几块钱,几个孩子可养不起。”
“哈哈!”
一群人哄堂大笑。
不过这个话别当真,就算是一个月没有工资,大家都恨不得多生几个。
越穷越生,跟后世牛马思维完全不同!
贾家工资也不高,不也生了三个!
说个不好听的,就指望着将来三个孩子能拿到工作,给他们养老的。
大部分人都是来了礼貌恭贺一句,算是维护一下关系,礼物是没有的,酒宴更是不可能,反而让陈锋拿出了烟和茶。
见面分一根烟,上门请喝一杯高碎茶水,已经是陈家相当给面子的超高待遇。
结果是一上午,大院接待了二三十批人。
“陈锋,恭喜啊!”
陈锋斜视阎解成、刘光天等一群少年,没好气说道:“怎么,你们也要进去喝茶吸烟?”
阎解成看了一眼坐在里面的亲爹,顿时缩了缩脖子,尴尬笑道:“那不敢,辈分差着呢,分我一根烟就成。”
“滚!”
陈锋很霸气侧漏地低声骂一句。
这群混账东西,好事一件不做,蹭吃蹭喝精通,是一点不能给他们脸面的,因为给一点脸,他们就会蹭上去。
阎埠贵就算了,老阎好歹也是他的老师,年纪也不算小,过来恭贺一句,发根烟、喝杯茶没什么。
这群青少年哪来的脸!
“半根也行啊!”阎解成厚着脸说道,不愧是老阎家的种!
“半根烟没有,狗肉就有,要不要尝尝?”陈锋笑着指了指脚下的来福,后者很配合抬起头,张开了嘴,露出了一对犬牙。
“啊,那不用,我妈让我去买瓶酱油,我先去打酱油。”阎解成很是识时务闪人。
他本来应该是在街道办当临时工的,被老阎牵连丢了工作,现在正在天天找零工做,街道办据说准备让他下乡,被老阎找关系给名字从名单上删下。
阎埠贵当了老师这么多年,还是有些关系的。
不然,阎解成不是去内蒙古喝西北风,就是去东北三省喝东北风,说不定还能去野人沟抗日。
没有了带头大哥,剩余一群过来想要蹭一根烟的无良逃学少年纷纷滚蛋。
“疯子,来来,快帮我拿下,累死我了!”
傻柱自行车后座放着一个麻袋,还用绳子绑紧了,想要带进院子,被门槛拦住,试了半天,没能拉进来。
陈锋也觉得够丢脸的,走过去扶住自行车,稍一用力就把自行车推进院子。
“也不算很重啊,你可别告诉我,还没多久,你又开始想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