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胜华进了正厅,躬身行礼,“草民拜见御王妃娘娘,见过母……容大小姐。”
他已许久都不曾见到容清,乍然一见,习惯性想喊母亲,话说出口才想到她已和离。
墨昭华从他方才的话,猜他可能知道什么,赶紧道:“兄长无需多礼,坐下再说。”
“多谢王妃。”墨胜华又躬身行了一礼,“方才草民情急之下失了礼数,还请王妃恕罪。”
“无碍,这也没外人在。”墨昭华问他,“不过兄长听到我的话,怎会突然那般激动?”
墨胜华腿脚不方便,便不客气的坐下,“请恕草民无礼,草民想先知道这怎么回事。”
墨昭华将来意简单与他说了下,“是母亲与文英嬷嬷回忆往昔,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
她之所以会如此有耐性,是为了让他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以防他为了兰如玉,隐瞒既知的事实。
墨胜华听完恍然大悟,“原来那是避子汤。”
墨昭华闻言大喜,“兄长知道此事?”
墨胜华点了点头,“幼时曾听到姨娘与秋菊提过一次。”
“墨胜华,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兰如玉心急如焚,厉声呵斥他。
她压根不知他何时听到她提过避子汤的事,但她知他决不能成为人证。
墨昭华见她这反应就知她心虚,“兰氏,你激动什么,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兰氏,你可是心虚了?”容清开口,“怕亲生儿子做了人证,道出你做的好事?”
来的路上墨昭华便说过,知她本不想与墨韫以及兰如玉说话,可将一切都交由自己来做。
此刻看到兰如玉这不寻常的反应,她实在是忍无可忍,这才开口质问,以泄心中不满。
“我没有……”兰如玉张口就是否认,还特意垂下脑袋,以防表情与眼神出卖自己。
墨昭华没理会她,只是看向墨胜华,“兄长莫要理她,且与我说说你所知的情况。”
墨胜华娓娓道来,“五岁那年,我有一天醒的早,听到姨娘与秋菊说话,提到避子汤……”
那日正是墨韫留宿晚香居的次日早上,兰氏安排秋菊去准备避子汤,尽量早点送过去。
彼时墨胜华既不知何为避子汤,也不清楚要送去何处,方才听得墨昭华的话才突然想起。
因为平日里他也听不到这三个字,因此记得极为清楚,再结合墨昭华的猜测,便明白了一切。
“兰氏,原来你真的一直都在给我送避子汤,这才导致我迟迟怀不上,惹得墨老夫人嫌弃。”
容清怒火中烧,恨不得起身给兰如玉一个大嘴巴子,可她是名门闺秀,不可如此粗鲁。
“我没有!”兰如玉还在否认,“他彼时只是五岁孩童,他的话你们又怎可相信?”
墨昭华道:“正因他当时只有五岁,才更值得我们相信,因为这么小的孩子不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