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入迷了?”程咬金的大嗓门震得城砖掉灰,“赶紧进宫!你家小娘子又跑不了!”
-----------------
千里外的阴山脚下,郑元璹幼子郑彦昭,撕烂最后半张胡饼。
这个十八岁的少年看着手中带血的狼牙项链,那是突厥可汗信使昨夜送来的“礼物”。
他身前的十几辆马车,在地上碾出两道深痕,朝着突厥王庭方向延伸。
阴山北麓的寒狂风裹着沙粒,抽打在郑彦昭皴裂的面颊上。
他蜷缩在羊皮帐篷里,盯着手中半块胡饼——这是颉利可汗收了礼物后,“赏赐”给他的口粮。
“草原的雄鹰何时成了病猫?”他猛然掀开帐帘,风沙灌进喉咙,“我要见可汗!”
突厥卫兵抱臂嗤笑:“可汗正与契苾部饮酒,哪有空见丧家之犬?”
郑彦昭的指甲掐进掌心,怀里的玉佩硌得肋骨生疼。那日祖父给他信物,说是前隋的皇室的信物。
他要在这里找到前隋公主——义城公主,这有这要才能给家人复仇!
经过多方打探,抬头终于得到了消息。
半夜,郑彦昭假装路过义成帐篷,听着帐内传来汉话:“去年冬折了二十万头羊,回纥部连祭天的白驼都宰了……唐皇正在造天雷,再不联手……”
是赵德言!
这个投靠突厥的汉人谋士,此刻声音比冰锥还冷。
郑彦昭趁机掏出玉佩,对巡逻兵亮出:“告诉义成公主,我有前隋皇室玉佩!”
半炷香后,他被拽进暖帐。
炭盆旁的老妇人白鬓半散,鎏金步摇在火光中摇曳:“杨家的玉佩,怎会在郑氏余孽手里?”
“早些年间,家祖从隋皇那里得到的赏赐。”郑彦昭从靴筒抽出半块螭纹玉佩,“他临走前说若遇危难,可凭此物求公主相助。”
义成公主的护甲突然掐住他咽喉:“你可知那场刺杀,本宫折了三十死士?”
呛咳声中,帐外忽然传来赵德言的笑声:“公主何不与虎谋皮?郑家虽倒,五姓七望的暗桩犹在……”
他撩开帐帘,露出腰间唐军制式横刀,“比如太原王氏的盐道,范阳卢氏的漕船?”
三人目光在炭火噼啪中交汇。
义成公主突然松手,玉佩“当啷”坠地:“具体说说吧!”
-----------------
“这就是你造的实验室?”
李蒙捏着鼻子踢开陶罐,青色浓烟顿时弥漫太极殿偏阁,“硝石和硫磺混放,陛下是想把皇宫炸上天?”
李世民灰头土脸地从竹梯爬下,手中竹管还在冒泡:“按《化学》配的火药比例……”
“停!”
李蒙夺过竹管扔进水缸,“十斤硝配三斤炭,你这是嫌自己还活着呢?”
他挥手召来门外千牛背身,“把陛下的危险品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