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机被收走,屋里没有任何能与外界联络的工具。
药剂依旧在血液里发挥效力,她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的烦躁,合上眼思考着对策。
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目标,攻略沈霁,完成任务。
虽然这种被限制自由的感觉极其不爽,但只要让沈霁的好感度增长,一切都还有机会。
窗外的野鸟跳在窗台上,透过偶尔掀起的窗帘缝隙,看着躺在床上的宋斩秋。
……
鸟儿振翅飞过无数的钢铁丛林,飞进一个人家里。
阿祟跪坐在神龛前,双眸轻闭,唇角含着一抹淡笑。
这是他的抚慰,他的净土。只要跪在这里,就只能回想起从前那些有关她的画面。
小鸟跳在窗边,阿祟睁开眼,阴柔的眉眼透出几分柔和的笑意。
鸟鸣啾啾几声,阿祟歪头看向它,长发垂落在膝间。
他的神情和那神像有几分相像,带着轻缓又目空一切的淡笑。
“是吗?”
他听完那轻快的鸟鸣声,喃喃出神,黑沉沉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神像脸上。
鸟儿扑了扑翅膀飞离。烛火跃动的神龛前,阿祟勾起一个凉薄又柔和的笑。
“不自量力的人,想禁锢住你。”
他点燃三根长香,烟气丝丝缕缕上升,融在空中。
阿祟闭了闭眼,长发在空中划过,落在地上,额头与地面轻碰,叩响虔诚。
他的神明是无拘无束的,他会帮助她重获自由。
……
宋斩秋除了规定的时间能出去透透气,几乎没有任何和外界交流的机会。
甚至连放风,都是和其他病人错开的时间。
沈霁几乎每天都会来看她,宋斩秋也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哪怕她对他拧巴的性格极为不喜,也在努力刷好感度。
但最令她头疼的,是她软硬兼施,沈霁的好感度几乎纹丝不动。
这是他最安全的上限了。
沈霁安于现状,在他自认为稳定的界限里,小心翼翼地爱着她,不敢多,也不会少。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你想关我一辈子吗?”
宋斩秋坐在床边,床头柜是沈霁按她说的,为她带来的几本书。
她对这样苍白的努力感到厌烦,几乎看不到任何成效,撒娇也好,骂他也好,他永远是这幅样子。
沈霁在门口停住,男人浓墨一般的眉目透出平静的疯感,他很少回答宋斩秋的问题,但这次,他回答了。
“你愿意让我关你多久,我就关多久。”
——上锁声响起。
宋斩秋抿了抿唇,没有细想沈霁这句意味深长的话。
床头的花香夹杂着一点橙子的果香,她看着那盘男人为她处理好的水果,捏了捏眉心。
沈霁一点都不贪心,他不奢求她爱他,只要宋斩秋留在他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
好感度卡在这里,多一分,他就贪一分,失去她的可能性就大一分,沈霁不敢冒险。
可宋斩秋绝不满足于此,她要把他从这个怪圈里扯出来。
她需要他的失控,和更多的疯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