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
朝着孟赤离开的方向努努嘴,黄品装作语气不善的样子道:“那你把孟赤也给拐来是几个意思。
开始和我玩拐弯抹角那一套了?”
墨安再次腼腆的笑了笑,道:“不是拐弯抹角。
宝鼎他们只早两月过来,河西的大事小情肯定与钜子说过。
另外弟子所求之事对钜子而言也根本算不得事。”
闻言,黄品手上和面的动作缓了缓,似笑非笑的盯着墨安道:“别在这避重就轻。
什么叫你求的事在我这不算事。”
“嘿嘿。”
龇牙对黄品傻笑一声,墨安来回搓了几下手道:“弟子自打到了九原,工道便一直荒废。
在河西临行前,弟子便仔细琢磨了一下。
钜子于工道上的活计,有师兄师弟们就够用了。
多我一个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还不如直接在钜子帐下听令,于战阵上帮钜子分忧。”
“你这是要做真正的武人?”
品了品墨安话里的意思,黄品重重哼了一声继续道:“可我怎么听出一股要军职的味儿。
虽说墨门里有也教过兵法,可到底不是兵家。
而且领兵最主要的就是懂那些看起来不起眼,实则却至关重要的种种琐碎之事。
你若是没这个本事,估摸着只能给你个屯长。”
说到这,黄品再次望了一眼孟赤离开的方向,眉头拧了拧后,猛得舒展开笑骂道:“难怪把孟赤给拐来,你小子可真行。”
收了笑意盯着墨安看了几眼,黄品搓了搓手上的面,“既然是求我让你领兵,怎么连个眼色都没有,洗手过来和面。”
“这不是怕钜子信不过弟子在吃食上的手艺。”
知道黄品是要琢磨怎么安排他,墨安立刻起身边打水洗手边应了一句。
待接了和面的活计,见黄品坐到了木墩上,墨安再次嘿嘿一笑道:“来的不单是我和孟赤。
后边还跟着二十几个纵横的门人,以及二夫人给安排的二百擅长养马的骑士与战马一千。
途经内史郡的时候,又从郿县借了两屯人。”
猛得想起还有特意带过来的甲胄没拿上来,墨安赶忙继续道:“南山那边的工室打出了钜子说得冷甲。
给钜子的交给了文海,想试的话喊他拿过来。”
冷轧的瘊子甲被锻打出来,黄品已经从墨房与墨连那得到了消息。
不过出于初期的产量问题,以及宝鼎领着重骑过来的原因。
李信没给黄品捎上一套重量更轻,质地却依旧硬实的瘊子甲。
墨安能带过来一具,这说明那边的冷锻甲胄的产量已经有所提升。
不过这个消息比起墨安处心积虑的准备,还是差上了许多。
抬起目光看向墨安,黄品眼角抽动道:“二十纵横门人,二百月氏骑士,两屯郿县孟、西两氏族人。
你准备的倒真是十足,若不给你个军侯当当都对不起你的苦心。”
墨安赶忙摇了摇头,“弟子现在可没担任军侯的本事。
只求个二五百主便可。
孟赤为贰副,二十纵横门人为军吏。
两屯老秦人为材官精锐,再有二百月氏骑士。
既可练兵又可又精锐锐士锐士出战,怎么也不能给钜子丢人。”
黄品一阵呵呵,“领兵成不成不知道,你这厚脸皮是练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