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放火的经验,又在红河三角洲能站稳脚跟,中南半岛就将唾手可得。
至于接下来的该如何治理,难度也并不大。
南越人以夷制夷与屯军疯狂改变当地血统同时并行。
随后文化、习俗,乃至教育再进行同化与宣扬。
后世时弯弯被小日子统治了五十年,就特么成了那副欠揍的样子。
这么一套下来,黄品就不信红河三角洲还能离了中原的手掌心。
其次,谷内加班加点大干快干了两个来月。
无诸不愿官方层面进行商业往来,单靠着私人运送货品过去,初期不可能规模太大。
为了不让那些农具闲着,也得来一场超级大烧荒。
不过计划的挺不错,成功的概率也很大。
但前提是这次的屯军能安然无恙的抵达才行。
毕竟大海可不是那么好征服的,上一次能顺风顺水,不代表这一次也能。
任嚣听了黄品的话,倒不认为是在装波一,而是依旧疑惑黄品为何对红水之地这样执着。
捋了捋胡须,又用力踩了踩脚下的甲板,任嚣挨着黄品同样坐了下来,“这船是你出了法子才打造的如此之大,你自己倒反而怕起来。
既然这样,那你还亲自过来做什么。
况且我始终对你刚到番禺之时的行事有所不解。
桂林郡同样有可耕之地,完全没必要执意打下红水两岸。
况且之所以留着那里,也是出于围三阙一,免得雒人再次死命抵抗。
待桂林与南海两郡治理的像样些,再继续图之。”
黄品将身体靠在大黑身上,双手枕着后脑,再次望向天空道:“你这话说的真有意思。
打仗还没法确定谁死谁不死呢,那你怎么还执意要当领军的将领。
这船只是比寻常的大了些,结实些,也更稳一些而已。
遇着涌浪同样发颠,遇着大浪同样上下起伏的吓人。
至于你的不解,其实就是明面上的意思。
红水两岸比旁处更适合垦田,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任嚣啧啧了两声,撇撇嘴道:“你行事都算计到骨髓里,没别的用意你会舍近求远?
且还是冒着如此大的风险?”
目光略微抬起,看了看左右的船只,任嚣眉头挑了挑,压低声音继续道:“你行事我向来摸不透。
不问你到底还有什么用意。
可当时在谷内商议时,解决入密林而不失向的办法,这会儿你总该仔细说了吧。”
第一次南征之所以大败,就是因为屯军实在不擅长在密林当中作战。
尤其是被雒人引的过于深入的时候,要么是被雒人偷袭的折损过大,要么是晕头转向以及就困死在密集当中。
二次南征能胜,是彻底打通了粮道,又以开阔之地为支撑,诱雒人出密林而战才赢下来的。
可以说屯军上下对入林作战,心中多少都有惧意。
如果黄品不是主将,在以往的战阵上也没败过。
且又亲身领教过一环又一环的手段。
任嚣绝对不会在没得到确切办法之下就同意用兵。
但同意归同意,没得了法子心里始终不那么踏实。
眼下大军已经从番禺过了临海,顺风之下一个时辰能走出四十里。
估摸两三日的功夫就能到了红水的入海之处。
任嚣觉得怎么也该到了知晓具体法子的时候。
黄品听了任嚣这个询问,抿嘴笑了笑,对任嚣挤挤眼道:“法子很简单,我压根就没想深入密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