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一堆衣服犹豫了一下,转身进了洗手间。等再出来的时零已经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件纹路如水流般质感的丝绸睡衣。
她把白金色的头发披散下来,瀑布似的,原本就五官精致的小脸上连淡妆都洗得干干净净,走到灯光下的时候素面朝天,
那件丝绸睡裙居然还是v字领露背款的,肌肤细腻的春山若隐若现。
路明非正叼着根烟满嘴酒气地托着腮在想事情,他把衬衫的领口敞开,袖子挽起来,头发丝凌乱。
零靠着男人躺下,看着天花板发呆。
“你冷不冷。”路明非也利索地上床拉好被子,用涑口水和矿泉水涑了口,又用湿纸巾擦了擦脸上。
零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你可以离我近一点。”路明非也躺下来,皇女殿下靠着他那么小小的一只,像只猫。
零居然并不打算客气,蜷缩起来把两只冰雕玉琢般的小脚塞到路明非肚子上。
“嘶。”
“凉吗?”
“没事。”路明非摇摇头,也看着天花板发呆。
女孩原本就性冷,皇女殿下更是冷得没边,一双滑嫩光泽的玉足捧着路明非的肚子真是把寒意沁进了骨子里。
可她身上软软的又香香的,路明非一只手就能把女孩的软足握住,居然还有点爱不释手。
“你在想什么?”零问。
路明非说:“这座避难所给我一种隐约和黑天鹅港重合的感觉。”
“嗯。”零的脸色也严肃,“我怀疑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尼伯龙根的主人创造的幻觉,用来迷惑闯进来的人。”
“也可能这根本就是个阴谋。”路明非说,
“你确定路鸣泽没有和你一起逃出来么?”
“嗯,他们当时有上百个人在中俄边境对我们进行围追堵截,其中有一个他的言灵和梅涅克相同都是莱茵,为了保护我,他扛下了莱茵的所有伤害。”零低声说。
在莫斯科的时候她就已经向路明非坦白过这件事情。
当初零和路鸣泽一起从黑天鹅港展开逃亡,他们先是途经西伯利亚进入莫斯科,在莫斯科即将进入戒严时又踏上了前往中国的旅程,但是在这个过程中遭到了追杀,最终只有零一个人逃了出去。
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从密党的手中逃脱的,只知道醒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酒德麻衣,随后就看到了苏恩曦,而时间也从1991年来到了千禧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