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稻也在,正在拿着长长的鸡毛掸子擦拭房梁和角落的蜘蛛网。
林善言挨个打完招呼,便撸起袖子准备一起帮忙,却被其他人拦住了。
林老太把他往外赶:“你这孩子,这里用不着你,快到外边去,仔细脏了衣服!”
林有稻也笑道:“你就别待这边了,回家去吧,我们这儿也没几下就要收拾好了。”
林善言被拦在了门外,见他们确实准备收工了,这才无奈地去抱回了小果宝,回了家。
不久后,任芸带着其他人回来了,林善举头一个急匆匆地冲进了家门,欣喜道:
“大哥大哥!我们刚刚出县城时瞧见府衙官差的车啦,马车上还有一块红布盖住的匾额,一准儿就是给咱家的那块!”
林善言忙问:“那官差们可是马上就要到了?”
“不急。”任芸拉着林善止迈步进了家门,笑道,“那会儿他们刚进县城,正好听到他们的谈话,看样子是准备在县城吃了午饭再过来。”
林善言不觉松了一口气,能知道府衙的人抵达的大概时间也好,省得心悬着。
他对任芸道:“那我也去跟爷奶说下。”
任芸点点头:“去吧,省得他们一直盼着。”
林善言到老林家时,老两口下田栽秧去了,林有稻正在杀鸡。
“我晓得了,你回去吧,待会儿我去告诉你爷奶。”
等林善言离开后,在灶房里忙活午饭的严氏,早已气得头顶要冒烟。
“我还当是见咱们这几日栽秧辛苦了,老太太特地杀了鸡来犒劳大家伙儿的呢!到头来,竟然是为了三房杀的鸡!”严氏气得想掀锅,“凭啥什么好处都是三房的?!”
借口回来打下手躲懒的林有黍,听到她又开始发牢骚,不耐烦道:“秧都还没栽完,犒劳个啥?再说了,你栽了几根秧了,就整天的搁这儿叽叽歪歪的,光累了你的嘴了是不?”
严氏立马反驳道:“我哪儿闲着啦?家里的活计不都交给我了?”
林有黍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洗衣服做饭洗碗的那些个活儿,你要是觉着累,我来跟你换呗?”
严氏一听这话,立马便闭了嘴。没过一会儿,拿着锅铲摔摔打打,气愤地嘀嘀咕咕道:“不就一块破木头,有什么值得兴师动众的,又是杀鸡又是开祠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三房又出了秀才哩!”
“有本事,你也去争一块匾额回来!”林有黍看不下去她这副犯眼红病的模样,干脆也不烧火了,起身就出了灶房。
严氏一敲锅铲,气道:“好好的火不烧,你跑什么跑??”
“听你说酸话,我耳朵疼,还不如回去栽秧去!”
扔下这句话后,林有黍便立马溜出了家门,只留下严氏在灶房里气得破声大骂。
中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估摸着官差们也快到了,林家人便都去村口守着了。
老两口也洗净了手脚,换上了新衣裳,一同去守着了。任芸想了想,又派林善举去把村长季满金也给喊了过来。
季满金原本已是躺下睡午觉了,听到消息直接从床上蹦跶了起来,套上衣服便往跟着林善举村口赶。
“善言他娘啊,这么大的事儿,你咋个才告诉我嘛!”匆匆赶来的季满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