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们来之前,这些牛我已经看过了。”
“里边有一些,可能都撑不过这周,还要治疗吗?”
苏向远叹口气。
一般养牛场能留下来的老牛,基本上都是早先拿来做种牛的牛。
牛场数不清的小牛,可都是用他们来繁衍的后代。
虽然自己做的是肉牛生意,可到杀牛的时候,苏向远还是会有些难过。
而现在这些老种牛,落得这样不被治疗的命运,他心里其实很不好受。
可他知道,为了减轻养牛场的养殖支出,这些牛是应该被处理掉的。
他刚要发话,就听白梭梭道:“王叔,这牛要是交给你治,能不能再多挺几天?”
老王一愣:“这牛都这么老态龙钟了,你留着它们做什么?”
白梭梭杏眼一瞪。
“咋的,你是不能治啊?你不能治早说啊,我找别人了!”
老王立马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你这是瞧不起谁呢?这十里八乡,怎么可能有我治不了的!”
“说,你还想让它们撑多久?”
白梭梭想了一下:“至少半个月!”
“半个月就半个月!你就瞧好吧!”
回到办公室,苏向远好奇地问白梭梭。
“那些牛,原本今天就要安乐死的,你这是做什么?”
白梭梭咬咬唇。
“我拿它们还有用,所以可能得辛苦它们再多忍受几天的病痛。”
“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边一阵喧哗。
“什么苏场长,那是我儿子!”
“我是他老娘,你是什么人,连他老娘都敢管!”
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
苏向远和白梭梭都皱起了眉头,紧接着,苏向远肉眼可见的浑身颤抖。
白梭梭担心地握住苏向远的手。
“你是不是不想看见她?”
苏向远点点头。
回忆起真相之后,他一点都不想看见赵盼娣。
白梭梭想了想,“我出去见她,你把门锁好。”
说完,她扭头就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果然,赵盼娣肥胖的身子此刻就横在养牛场门口,正在和张二虎推推搡搡。
确切的说,是她推张二虎,张二虎可不敢推她。
看见白梭梭出来,张二虎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
“白副场长,你可来了!”
“快看看这老太太吧,我可不敢管!”
“这要推得猛了,她往地上一躺,那我可找谁说理去!”
白梭梭心里叹口气。
老赵头被她派去新的乳业上班了,这边就留下徒弟看门。
可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如果是老赵头,赵盼娣可不敢这么撒泼。
“你来干什么?”
赵盼娣听见白梭梭语气不善,气更不顺了。
“我还想问呢,你这小贱蹄子来干啥?这明明就是我儿子开的养牛场!”
白梭梭笑道:“你没听到吗?我是白副场长!”
赵盼娣一愣,紧接着又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场长,我只要见我儿子!”
白梭梭继续笑笑。
“好啊,那我告诉你,他不在!”
“不在?”赵盼娣狐疑地看看里面。
不可能,她一大早就跟着苏二庆来了隔壁的养牛场。
又安排那边的看门老头盯着这边。
老头明明告诉她,看到苏向远来了啊!
“你少骗人,让我进去看看!”
说着,她就扭动着自己肥胖的身躯,拼命地要挤进来。
张二虎一边拦着她,一边为难地看着白梭梭。
白梭梭冷笑。
“没关系,你尽管放她进来,但凡场里丢了什么东西,咱们都算到她头上!”
赵盼娣怒目圆睁:“你!我要见的是我儿子,你有什么权力拦着我!”
“向远!你给我出来向远!让这小贱蹄子应付你老娘,你怎么好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