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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烛火摇曳,龙涎香的余韵在空气中弥漫,透过纱帘,两个打斗许久的身影缓缓安分下来。
徐平指尖抚过顾秋蝉颈间肌肤,看着对方鬓边微湿的碎发,不由笑道:"啧啧!太后娘娘这身子骨,倒是比半年前更丰腴了些。"
“……”顾秋蝉嗔怪的拍开对方鸡爪,拢了拢滑落的锦被,眼底还带着未褪的潮红。"你少给本宫少油嘴滑舌。你当本宫这些日子真是守着空闺度日?
此番顾应痕回京,在朝中步步紧逼,还有萧良图那群老狐狸又在背后推波助澜,若不是靠护龙卫撑着,本宫恐怕早已被赶下台去。”
听闻此言,徐平翻身坐正,随手拿起榻边的玄色外袍披上,腰间玉带系得松松垮垮。"所以此时才更应该早做打算。你我联手,何愁顾应痕不倒?"说话间,他侧目看向对方胸口,指尖在其大白兔上轻轻一捏。"只要你把那半块兵符交给我,不出三月,我便可掌控岩台大营。
届时,凭借三镇兵马,定让顾应痕等人身首异处。
到时我来教导幼帝,你垂帘听政,咱们便是可将大梁江山彻底掌控,谁敢置喙半句?"
“说得还真是简单。”顾秋蝉闻言轻笑,伸手勾住对方的腰身将人拉近。"那兵符你徐少保倒是念念不忘。
你当先帝留下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虽藏着护龙卫的名册,但仅凭半块令牌也调动不了岩台大营,否则本宫何至于此?
再说了,睡一觉就把兵符给你,本宫手里还有什么底牌。"说话间,顾秋蝉指尖轻轻抚摸着徐平喉结,语气也带着几分试探。"何况,谁知道你会不会是第二个顾应痕?"
"我与他不同。"徐平故作嗔怒,抬手便捉住对方手腕。"顾应痕想篡夺江山,徐某只求岳州安稳。
待除去顾党,你为太后我为摄政,本质上没有利益冲突不是?"说到此处,他刻意的放缓语气,伸手拂开其人颊边的发丝。"你我好歹睡一张床上,只要有那半块兵符,季书同手中的我自然有办法弄到手。
有我相助,你在这皇城高枕无忧。况且小皇帝年纪尚幼,少不了你我的扶持,将来史书工笔,也定会记下你护持社稷之功。"
“花言巧语!”顾秋蝉望着徐平眼底那认真的神色,沉默片刻后忽然又笑了起来。“徐平啊徐平,你这张嘴真是能把死人说活。
兵符之事急不得,待你拿到季书同手中那半块,我自然会将余下这半块给你。还有,你得先替我做件事。”
“何事?”徐平眉头微挑,将人一把拉入怀中。“莫不是还想再战三百回合?”